爆發,他只看到秋傅春不顧一切地衝上擂臺,一瞬間就將陳朝震飛,然後便這樣凝視著自己。
他為什麼要這樣看著自己……?
等會……
為何視線開始有點模糊了,怎麼好像看不清秋傅春了……
一層渾暗的灰白色從女孩的眼角開始蔓延開來。
這是被食魂蟲侵佔身體的特徵。
只可惜陳朝是個瞎子,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被看出異樣。
屬於是燈下黑。
“小墨,清醒一點!!!”
秋傅春感到自己全身都在顫抖,這麼多年來,他再一次感受到此深沉的無力感!
“問你話呢!吾兒根本就沒有傷到她,演什麼戲呢!”
這時,秋傅春才聽到了血劍宗老宗主的憤怒質問。
壓抑著怒意的嗓:“不想死就給老子閉嘴!”
他回過頭,目光只在血劍宗眾人的臉上掃過短短的一瞬,然後深深地看了那位老頭一眼。
在他的眼眸中,靈力猶如江河般洶湧澎湃,那一刻,一抹幽光驟然綻放,鋒利得猶如劍尖,直指人心!
一股難以言喻的刺痛輕而易舉地撕裂了老者那凝厚如雲的大宗師罡氣。
如同錐心之痛,重重轟擊在他的臟腑之上!
血劍宗的眾人驚愕地看到,自家的老宗主僅僅與那年輕人對視了一眼,嘴角便溢位了一縷鮮血!
要知道老宗主雖然年過七十,一身氣血衰落,可他終究是一位先天大宗師。
而這寒煙樓的傢伙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幾年來似乎從未聽過其名頭,卻擁有著如此深不可測的實力!
,!
老宗主扶著自己兒子的身體,內心湧動著難以忍受的痛楚。
同時還有一股巨大的悲憤與莫名的戾氣在胸中翻騰!
理智告訴他,與寒煙樓起衝突實在是太蠢了。
可是,冥冥中,有一個聲音一直在他腦海中迴盪。
‘你咽的下這口氣?’
‘龜都沒有你能忍!’
他的理智被吞沒了。
怒斥道:“你們寒煙樓殺了我的兒子,我不過是討個說法,結果反過來威逼我這個老夫親?難道這雲海州的規矩,你們要破壞了不成?你問問在場的大夥,答不答應。”
雖然不理智,但他還是很理智的。
光靠自己顯然不可能是寒煙樓的對手。
用大義,用利益捆綁,把更多的人拉下水。
憤怒之下,他將手中的柺杖狠狠地砸進了比武的擂臺中,身遭的罡氣開始瘋狂地飛舞環繞,斑白的頭髮紛亂地舞動著,宛如一頭憤怒的銀獅。
“今日,他們能如此欺凌我血劍宗,來日未必就不能是在座的各位!”
只是,附和他的人很少。
在場的誰不是人精?
怎麼會因為你一兩句話的煽動就跳出來與寒煙樓作對?
反觀臺上另外一人,狀態似乎也非常的不對。
像是中了什麼‘毒’。
擂臺比武可是不允許使用帶毒的暗器。
隔岸觀火,才是最好的選擇。
而相比於這位老宗主的怒火中燒,秋傅春現在關心的就只有小墨而已。
他緊扶著小墨,眼神中滿是茫然,對擂臺下發生的一切渾然不關心。
他凝視著女孩的雙眸,看著她眼中的眸光逐漸褪去,逐漸化為灰白,心中湧起一股惶恐與絕望。
他聲嘶力竭地呼喊著她的名字:“小墨,小墨!”
然而,沒有得到絲毫回應。
這時,秋傅春才堪堪想起求助:“白銀,有沒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