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的原因隱姓埋名,或是躲避仇家的追殺。
“說起來,還不知道你的真名呢。”
秋傅春心中已猜出這“初雪”或許只是她的化名。
畢竟,寒煙樓的姑娘不少都是有‘化名’的。
有些呢,是因為出生窮苦人家,父母堅信著名字賤好養活,所以原名太土,只怕聽了就會讓客人掃興。
試想一下“二丫,狗剩,上三樓陪客人舞一曲。”
只怕姑娘的人影還沒見到,客人的人影就先沒了。
還有一部分,就是不願意讓其它人知曉自己從事這種見不得光的行業,打算賺夠了錢就洗腿不幹,然後找個老實本分的人過掉下半輩子。
總之,各有理由就是了。
‘初雪’在內心稍作權衡後,她平靜地開口:“叫我小墨吧。”
也不知九重天闕的追殺令有沒有撤下,他也不敢吐露真名。
至於秋傅春說幫自己解決仇家的事,他更是一笑了之。
要知道九重天闕背後和蓬萊有著不清不楚的聯絡。
此時,‘初雪’的目光落在坐在她身前的這個男人身上。
他眼中卻透露出一種壓抑的貪色與脆弱的自尊,二者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天平。
“你能幫我找到我姐姐麼?欽天監的來我家找鳥,我和我姐走散了。”
這是他唯一放不下心的事情。
身無分文,又沒怎麼受過委屈,漣如墨都無法想象再過兩天,他姐姐該怎麼生活下去。
姐姐?
之前不是說臥病在床的哥哥麼?
算了,誰都有秘密。
秋傅春也沒有追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什麼特徵麼?或者給我一個畫像,包在我身上。”
……
“叩叩叩!”
“叩!”
“叩叩!”
小白鴿以一種非常有節奏的敲擊頻率輕叩著十七樓那扇孤寂的門扉。
不多時。
房門就被推開了。
開門的聲音吱呀的響起之時。
蘇祈只覺得視線一白,欲遮欲掩,大方,且慷慨。
門後之人顯然剛從夢鄉中甦醒,揉著惺忪的睡眼,含糊不清地說道:“小白鴿,你把那個傢伙甩開了?不像我,另外一個賴在我這騙吃騙喝不肯走了,煩死了。”
“姐姐……”
小白鴿的話剛出口,就被白銀打斷了:“怎麼回來了?回來也好,沒有人是天生的犧牲者。”
“這事就這樣吧。”
“就憑我們兩個又能改變得了什麼呢?”
“大不了大家一起等死吧,我也有些累……”
“啊?!”
白銀打著哈欠,終於睜開了眼睛。
她這才發現,不止是小白鴿。
眼前的還有蘇祈,以及一位她不認識的女子。
只能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咳咳咳,我說是送貨的那個死胖子,你信麼?”
蘇祈搖了搖頭。
不是啊,小白鴿,你帶外人回來了,為什麼要用我們的秘密暗號敲門啊?
你姐真是要被你害死了。
就在白銀有些汗流浹背的想借口時。
小白鴿開口解釋:“姐,他是自己人。”
“啊?!”
這一次的‘啊’顯然是第三聲。
“這才出去幾天就成自己人了?”
要知道,她們姐妹口中的‘自己人’,可不簡單,是那種值得將身上秘密把秘密託付的人。
白銀有些不理解。
“小白鴿,你該不會是色誘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