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意識到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妥,然後換到了右手。
只不過這個過程太過僵硬,甚至顧不上將劍出鞘。
加上,白銀說過鏡鬼雖然能力恐怖,但也有許多條條框框的規則限制。
比如說代替一個人,是有代價的。
他需要完成被代替者的‘執念’。
那陳朝的執念大機率不就是從‘鬱鬱寡歡的陰影中走出來’?
那他登臺,也就說得通了。
秋傅春二話不說,直接扯掉一片衣袖罩在了臉上。
這種初見殺的東西,他還能翻車第二次?
就在他剛準備上臺時,白銀攔住了他:“不妥。”
聽得出來,她聲音有些沉重:“大庭廣眾之下,你把它殺了,然後說他是‘鏡鬼’。”
“在別人眼中,和欲加之罪,有什麼區別。”
“屆時,局面只會更加混亂。”
“只有這隻鏡鬼還有,就怕還有其他什麼東西在渾水摸魚。”
“這樣吧,看得出來你很擔心,我讓初雪認輸,這一局,讓小白鴿頂上去。”
還有一樣,白銀沒說。
就是‘它們’中,還有一種生物。
以恐懼為食。
知道‘真相’的人越多,它就越強大。
‘凡人’除了提供恐懼資敵,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近乎是一個無解的局面。
“算了,小白鴿和小墨實力也差不多,我和老蘇盯死他就行了,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
反觀臺上,小墨並未察覺到任何異常,她只是看到陳朝握著他的帶鞘劍指向了自己。
她注視著陳朝,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對於陳朝的故事,就在剛剛也聽臺下圍觀之人七嘴八舌談論了一些。
頗有幾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正當他猶豫著是否要說點什麼的時候。
只見陳朝卻驟然邁步,朝著她衝了過來!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小墨措手不及,心中不禁暗自嘀咕:怎麼說也是擂臺比武,這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動手,未免也太失風範了吧!
儘管心存不滿,小墨的動作卻絲毫未減遲緩。
剛結束一場戰鬥,她手中的劍尚未入鞘,劍身上立刻流轉出白色的罡氣。
面對陳朝那柄帶著劍鞘的長劍,她毫不猶豫地刺了上去。
按理說,兩位武者的武器相交,應當罡氣激盪,劍身震顫,異響聲不斷。
然而,在劍與劍觸碰的剎那,小墨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怪異。
陳朝手中的劍,別說靈力了,甚至都沒有握緊!
他輕而易舉地將武器從陳朝手中震飛出去,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
誰也想不到,血劍宗的這名弟子,竟然一個照面就敗下陣來。
畢竟有越級後天宗師的戰績在前,還敢登臺的,怎麼也得有一些把握才是吧?
各宗門的休息區裡,更是一片噓聲。
想當年,陳朝也是有名的年輕天才,如今卻淪落到這種地步,實在令人唏噓不已。
“陳師兄!”血劍宗的數名年輕弟子都不禁失聲。
他們臉上的嘆息根本無法掩飾。
宗主坐在首位上,看著那把劍從自己兒子的手中脫手飛出,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還能清晰地記起,當年妻子把這柄劍送給陳朝時,那小子歡欣鼓舞的樣子。他捧著劍,笑嘻嘻地說,以後一定要把血劍宗的名號在整個雲海州都打響。
然而如今,看到自己當年英姿勃發的寶貝兒子竟然淪落至此,面對一個小他十多歲的小輩,這才一交手就被直接打飛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