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也有些上來了:“我都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別得理不饒人了,我只是不想惹麻煩,不代表我多怕麻煩。”
蘇祈沒想到,典中典是不分國界的,隔著一個世界還能聽見味這麼重的話。
“跪下學狗叫,這事就揭過怎麼樣?”
小白鴿也傳來一記助攻:“主人,他要是真跪下學狗叫,你會放過他麼?”
蘇祈摸了摸小白鴿的腦袋:“沒事,到時候我會說他學的不像。”
這一瞬間,蘇祈有一種錯覺,自己才是那個欺男霸女的惡少。
別說,覺得自己還真有這方面的天賦。
不過,隨著蘇祈的話語一出,現場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蓬萊少年的臉色變得陰沉到可怕,他雙眼緊盯著蘇祈,彷彿要將對方燃燒殆盡。
話說到這個份上,自己就沒有必要將臉湊上去給對方抽了。
“阿大,阿二,動手。”
蓬萊少年一聲令下,候在少年身後的兩位壯漢立刻無畏踏前一步。
蘇祈見狀,不禁感慨人果然是喜歡雙標的動物:“嘖,我不過是用你對別人的態度來對你,你怎麼就生氣了?”
蘇祈本想等兩人靠近再發出反擊,誰想到小白鴿見蘇祈沒有動作,她直接就迎了上去。
絲毫沒有考慮過自己是不是對方的對手。
按照她有些病態的世界觀,白銀姐將她交給了眼前的這個人,讓他當自己的主人,那遇到危險自己就該死在他的前面才是合格的。
按照江湖等級的劃分,小白鴿屬於剛剛邁入一流武者的門檻。
而賣藝的少年肉身硬扛那麼多錘,已經半步後天宗師的水準。
只可惜,前面說過,哪怕只會一些測試資質的淺顯靈氣功法,也可以隨意欺凌後天宗師。
或許他們在江湖上是難能可貴的天驕,但是在蓬萊這邊,啥也不是。
這也是賣藝少年不敢反抗的原因之一。
收於腰側的匕首被白鴿以一種難以言喻的流暢姿態抽出,寒光一閃,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
她身形驟動,如同神來之筆,一躍之間,竟不可思議地將自己與兩位僕從間的距離縮短至生死一線的邊緣!
一人,一步,一匕。
對於一位如她這般技藝高超的殺手而言,這樣的距離足以將對方實力上的優勢全數消弭!
拋棄一切防禦手段的一擊斃命,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這暴起如教科書一般的刺殺,再如何驚豔,在懸殊的實力下,也只能帶走一人。
而她將在對方的攻勢下被撕成碎片。
但明知如此,白鴿卻依舊沒有躲避,水藍色的眼睛意外的清澈如鏡。
“噗呲。”
鋒利的匕首穿透對方的肚子,血花四濺。
這一擊本來是瞄準的心臟,只不過好像有些錯估了自己的身高只能臨時變招。
雖不是致命傷,不過沒有關係。
她的匕首淬了見血封喉的毒。
接著,在她的視線內,一隻砂鍋大的拳頭砸了下來。
她能感受到上面蘊含的力量。
足以將堅硬船板都劈出裂痕的一擊,更何況是自己這種瘦小的身體。
“呲!”
下一秒,拳頭落在她的面門前停住了,鮮血淋漓的燒焦,冒著白色的騰騰熱氣。
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變故,白鴿眼中精光一閃:“破綻。”
連眨眼都不到的瞬間將手中的匕首送入另外一名僕從的懷中,然後抽身而退。
須彌間的錯手,白鴿手下又多了兩條亡魂。
……
白鴿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