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選擇,就讓我自己負責到底了。只是苦了你。”凌霽月輕嘆道。
“苦什麼,跟隨你,也是我的決定。你不妨就讓我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到底,就像你一樣,可好?”雲洛依終於不再自苦,展顏道。
聽得她的說法,凌霽月不禁笑道:“是是是,你願意在我身邊,我是輾轉反側,求之不得啊。”
柔婉地笑笑,雲洛依起身,端起桌上的參茶,遞到他唇邊,道:“廚房給你熬的,趁熱喝了它。這幾日你體力消耗太巨了,莫要累壞了身子。”
眨了眨眼,凌霽月的孩子心性忽然冒出了頭,撒嬌似的笑道:“洛兒喂好不好?”
雲洛依怔住,這樣的他,是她不曾見過的,如此的率真,如此的不拘。處理公務時的冷峻、撫琴吟詩時的文雅、面對她時的溫柔,以及現在的稚氣,他究竟有多少面貌啊?
看見她怔在那裡,凌霽月不禁有些洩氣,自她手中接過茶盞,悶悶地道:“我自己來好了。”一口氣將參茶給喝了,又將茶盞遞給她,“好了。”
見他如此之快地就將不甚喜愛的參茶給喝了,雲洛依不禁笑了起來,他不會是將氣出在參茶上了吧?她有些壞心眼地道:“你喝得那麼快做什麼?又沒說不餵你。”
“你……”這次換凌霽月怔住,好半晌才道,“洛兒,你真是越來越會捉弄我了。”
“呵呵……”雲洛依開懷地笑了,這是來到長安後的第一次,也是今生第一次,她笑得如此暢快。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叩門聲。雲洛依匆忙一正顏色,喚了聲:“進來。”
進來的是侯府總管趙福,他向凌霽月行了一禮,恭謹地道:“侯爺,平西王爺駕到,正在花廳候著呢。”
“他既然知我行動不便,又何必要我去花廳見他?”凌霽月笑了一笑,隨即道,“你讓他稍等一會兒,我馬上過去。”“是,奴才這就叫下人給侯爺備轎。”趙福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凌霽月雙腿受傷後,都以專用軟轎代步,要去哪裡,倒也沒有什麼很大的難處。
“洛兒,李徹他曾經見過你,你不妨先回避一下。”他回眸對雲洛依道。
“好,我正巧要去集市買些繡線打發時間。”雲洛依起身,為他換去一身染塵的白袍,柔婉地笑道,“我一會兒就回府。”
“嗯。自個兒小心些。”凌霽月回她一笑,目送她輕盈地離去。
當凌霽月自軟轎上下來,在下人的扶持下進入花廳時,李徹已經續了兩盞香茗了。見他進來,李徹不滿意地皺眉道:“你竟要孤王候那麼長的時間,眼裡還有我這個王爺?”
“是在下失禮,還望王爺恕罪。”凌霽月在李徹下首坐下,措辭恭謹,眉宇間卻毫不在意地道。
“你要我恕罪?呵,真真笑煞孤王了。凌霽月,你學不來恭恭敬敬,就別來這一套,你當我還不知道你?何況我來這裡也不是聽你打官腔的。”李徹依然是斯文中帶著疏狂,只是眉宇間的傲然在這安遠侯府之中似乎收斂了一些。
“不敢。只是皇上已經定下規矩,朝廷官員不得私自出入安遠侯府,王爺這次蒞臨,又是為了哪樁?”凌霽月笑問。
“父皇定下這規矩,是怕你雙腿盡廢的訊息傳揚出去。孤王既然已經知曉這個秘密,自然不必遵守規矩了。”李徹毫不掩飾地道。
凌霽月只是淺笑,沒有再說什麼。
“至於孤王今日來此的目的,是因為你南燕國君已派遣使者向大唐出發,將於一月之後到達長安。我來知會你一聲,到時莫要出了什麼紕漏才好。”李徹接道。
“那你要我如何?”凌霽月抬眸,向李徹問道,“南燕使者出使大唐,是必定要來見我這個寧王的,你要我到時如何完整無缺地去見他們?出不出紕漏,又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