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孩子,原是要待到明天早上的,但傍晚姜盼兒坐在舅母家的院子裡望著如血的殘陽無端的感到一陣心悸。
她試探性的跟舅母提出想去街上走走,被花樣百出的藉口攔下了。
姜盼兒面上不顯,遺憾的說,那就早點睡吧,而後趁著最後一縷霞光連夜狂奔回家。
遠處火車鳴笛而過,姜盼兒撫著胸口不知是因為運動過度還是因為血液的共振,此刻她的心臟躁動得像是要奪門而出一般。
姜家的房子素來是鎮裡最有排面的鄉村自建別墅,足足有六層高。
姜睦別的本事沒有,靠著有錢倒是有一群酒肉朋友,每到夜晚,一樓都是燈火通明,遠遠的就能聽到各種老男人奉承吹噓的聲音。
可今夜,姜盼兒隔著百餘米遠遠望去,只能看見一層屬於她和姐姐的小房間亮著昏黃的燈光。
那麼一點光,微弱得像是下一秒被一陣清風拂過就會徹底熄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