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語遲完全是詐他的,事實上現在辛宿就算出現在她面前她是上去打個招呼的勇氣都沒有,畢竟那人看上去是貨真價實的要和她劃清界限了。
誠然,誠然是她先提出的這個要求,但是他那強大的執行力非要用到這種地方不可嗎?姜語遲很是不講道理的想道。
但她無暇神傷太久,因為駕駛座上的江師傅這會酸得像剛從缸裡撈出來一樣。
“你這麼多年就是喜歡二十歲的?年輕的?”
“我二十歲時可比他水靈多了,你是知道的。”
水靈?姜語遲被這個奇葩的形容詞搞得一陣惡寒,翻了個白眼冷聲道:“好好開你的車。”
江稚熠嘴一癟,但他沒委屈多久就立刻發揮他高超的自我調節作用。
往好的看,如今他既是姜語遲的狗,又是姜語遲金屋藏嬌的嬌,同時還兼任了姜語遲的司機!
如此一來,可見他在姜語遲心裡起碼還是佔了三個位置的!
這麼一想忽然間他又豁然開朗了,自顧自作出一副大度的口吻開始叮囑道:“年輕人不知節制,你可不能什麼都隨他。”
“不過這些年我也是學了一手煲湯的好手藝的,到時候實在不行我給你補補。”
又在說什麼有的沒的,姜語遲直接理都懶得理他了。
等車停到約定好的咖啡廳門口時,姜語遲剛下車,江稚熠立刻解開安全帶跟了下來。
當然下車前他還不忘替紐扣娃娃姜姜稍微整理了一下裙襬又繫好安全帶。
“你跟進來幹嘛?”姜語遲沒好氣的瞥了小跑著跟上來四處環顧捉姦一樣的江稚熠一眼。
哪有這樣過河拆橋的?江稚熠也不幹了,但他這會半點脾氣都不敢發,只能強撐著說到:“我來喝杯咖啡也不行?這咖啡廳你開的啊?”
姜語遲挑眉,氣定神閒的說:“開倒不是我開的,但是這片地的店面應該是鬱家的沒錯。”
江稚熠被噎了一下,硬撐著跟著往裡走,給自己壯膽到:“那我也是消費者,我是上帝,你沒有權利趕我走。”
八年前能在咖啡廳驅逐一個狗崽種,八年後再來一個又如何?江稚熠給自己壯膽到,此刻他海里的畫面是他一屁股坐到兩個人中間,徒手粉碎每一個粉色泡泡!
但現實有些過於殘酷了。
人群中的章譽實在太過顯眼,哪怕帶了口罩和帽子把臉遮了個嚴實,但那過分挺拔清俊的身形還是叫每個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停下來回頭多看他一眼。
面對姜語遲身後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明明已經認出了他就是那個在許硯的婚禮上自顧自出演古早苦情劇女主的男人,章譽還是故意佯裝不解的衝著姜語遲問到:“姐姐,他是?”
“司機。”姜語遲即答。
司……司機?江稚熠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她怎麼真當自己是司機了!
還不等他叫屈,章譽就已經自顧自的安排起他來了。
“那就麻煩司機先生在外面等我們了,想喝什麼隨便點,我請客。”
外面?什麼外面?江稚熠順著章譽的視線看去,才發現一個咖啡廳居然還有單獨的隔間!大喇喇的標著自習室三個大字。
這是什麼反人類的設計?咖啡廳就得好好喝咖啡,怎麼還能提供什麼私密空間?合理嗎?
他亦步亦趨的就要跟上去,結果姜語遲只是回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江稚熠就不敢再跟進去了,只能跟看門狗似的在自習室的小隔間門口站崗。
路過的好心服務生好心的詢問了一下有什麼能幫他的,成功的讓江稚熠從站著的看門狗,變成了坐在椅子上的看門狗。
過程中他趴在門上試圖上演一下竊聽風雲,而後含恨發現這該死的自習間,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