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甥倆敘舊沒能敘多久,一雙瑩瑩如玉的手就忽的出現把喵喵叫的懷澈攔腰抱起。
姜小姐親暱的用臉蹭了蹭球球,嘀咕到:“壞球球,又亂跑。”
夜裡寂靜,一聲嬌嗲嗲的貓叫聲便尤為明顯,姜小姐舉起球球一臉疑惑的同它對視,卻在一隻貓臉上看出了驚訝甚至害怕的情緒。
她壯著膽子提燈朝發出聲音的看去,卻發現圍欄外臥著一隻眼熟的黑貓。
它翻了個身,露出柔軟的肚皮,一邊用那雙如綠翡翠般幽邃美麗的眼珠楚楚可憐的盯著她,一邊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爪爪。
這這這,這和她院子裡天天來蹭飯還脾氣賊差碰都不讓碰還愛抓人的黑貓應該只是長得一樣吧?
臥在姜語遲懷裡的球球則嚇得在神識裡胡言亂語——
“舅舅舅舅,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舅舅你方才是不是凹了個極狐媚的動作?”
“不對!清淮仙君怎麼會做這種事?救命啊!你不是我舅舅!”
“何方精怪竟敢附身舅舅!待本君歸位定要你好看!”
……
聒噪至極!清淮仙君乾脆遮蔽了神識裡外甥的聲音,而後將爪爪貼上圍欄,毫無防備的將爪心都暴露出來。
一臉呆愣的姜小姐忽的一愣,噠噠噠跑上前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下清淮仙君的掌心激動的喊到:“居然是粉爪爪欸!”
憑藉著無瑕的粉爪爪,清淮仙君當晚終於如願進入了姜小姐的小院,她也不嫌困,親自抓著他給他洗澡喂藥剪指甲,直到清淮仙君整隻貓都煥然一新後她才滿意的將他帶入閨房之中。
相較冰冷的大院,姜小姐的閨房就像一個珍寶盒,精緻無比,屋內燃著炭火,赤腳在地板上亂走都不會冷,清淮仙君當即不受控制的舒舒服服的喵了一聲。
急得已經單方面認定舅舅被精怪附身了的懷澈則繞著姜小姐喵喵叫個不停。
姜小姐的閨房裡有一處專門放了許多各式各樣的貓窩,趁著姜小姐洗漱之際,清淮仙君劉姥姥進大觀園般把各個貓窩都蹭了一圈,順帶給原住民的團團圓圓滿滿一人一腳。
剛選好了一個鋪了黑絲絨毯的貓窩臥好打算在此舒睡時,他又一次身體騰空了。
撲騰了一會他看到只著薄薄寢衣的姜小姐當即嗲嗲的喵了一聲後就不再掙扎。
但很快他就發現大事不妙。
姜小姐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竟然,竟然,竟然要把他抱在胸口陪睡!
簡直就是荒淫無恥!
清淮仙君藏著爪子奮力從姜小姐懷裡掙扎出來,頭也不回的跑回了方才的地方,不由分說的將那塊黑絨毯蓋住了自己發抖的身軀。
懷澈見舅舅回來,焦急的一躍而上,不住的詢問到:“舅舅舅舅,你怎麼了,可是那附身的精怪終於走了?”
清淮嫌它吵鬧,照著腦袋給了大外甥一爪子,終於是安分了。
可沒多久,那姜小姐就追到了這處,她掀開那塊黑絨布被清淮仙君瞪了一眼後訕訕的又把布蓋了回去。
良久,待到屋內姜小姐的氣息散去,清淮才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環視一圈確認姜小姐已經不在這了才鬆了口氣。
但很快他就發覺不對勁,他一爪子拍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大外甥逼問到:“那蠢狸花呢?”
懷澈迷迷糊糊的睜眼,嘟囔到:“狸花?哦是圓圓啊……那肯定是被姜小姐抱去睡被窩裡呀……”
睡被窩!
怎麼個睡法?同方才一般被擁在姜小姐的胸口亂蹭?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