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的模樣。
他本以為堂而皇之的邀請陌生男子“坐進來”已經是極限了,誰知姜語遲見他坐進來後竟貓崽似的朝他身上依偎了過來。
誠然江稚熠並不反感她的靠近,可這也確實是他潔身自好二十餘年來第一次同女人這般親密接觸,還是不由得在姜語遲面前露了怯。
這女人說的話,做的動作分明樁樁件件都是明晃晃的勾引,偏偏看向他是目光確實一片澄澈,叫他這個“被勾引”的反而生出了些自己在帶她做壞事的心虛感。
姜語遲可沒管旁邊的“小鵪鶉”已經偷偷發慫這會想縮回蛋殼裡了。
男女同床而眠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她和阿襄便是如此,倒是不知這江稚熠因何而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你看上去應該能在這靜安寺來去自如吧?這樣,你幫我去附近的書坊買幾本話本,就跟老闆說要賣得最好的那幾本,你買個五本給我,我就將這書給你如何。”姜語遲邊說邊掏出那本《烆州草藥實錄》在江稚熠面前晃了晃。
晃了半天見他還不回神,直接湊得更近拽住他的衣領搖了搖本人。
卻見腦子一鍋漿糊的江稚熠宛如驚弓之鳥猛地坐起,深吸了一口氣後故作嚴肅的說到:“姑娘自重。”
“什麼跟什麼啊!”姜語遲滿頭霧水,迷茫的看向江稚熠。
江稚熠猛地竄起,導致絨被空了一角冷風灌入一絲,姜語遲連忙將被角壓實,對著江稚熠再次囑咐到,“你都是在想些什麼有的沒的呀?現在就去附近的書坊給我買話本!要賣得最好的五本!”
“知道了。”這莫名的氣氛只叫江稚熠想快速逃離,胡亂將幾個關鍵詞塞入腦中後,就急忙原路從視窗躍離。
過了一會,快要出靜安寺了腦子裡又想起自己逃離被窩後少女被灌入的冷門激到瑟縮的模樣,又輕手輕腳的回到藏書閣三樓,悄悄的將窗戶帶上。
又一會,太子殿下又又折回來,偷偷開了條縫,心緒不寧的深怕屋內溫度過高叫人睡不安全。
靜安寺最近的書坊就是溫陵書坊,由來自溫陵的商人所開,規模龐大,江稚熠到達時感覺臉上的熱意還未褪去,他魂不守舍的走進書坊。
自江稚熠踏進溫陵書坊的這一刻起,書坊的掌櫃就已經將他鎖定。眼前的小公子通身既是不凡的氣度,頭上的玉冠,腰間的繫帶皆非凡品,當即熱情的迎上去:“公子今日前來想要買什麼書?”
“我要你們這賣得最好的書!五本!”江稚熠不會第一次來書坊買書,但此處總讓他覺得自己在做賊,嗯,說是做賊也不錯,辛宿的那位姜語遲小姐舉止大膽,怕是想看的也不是什麼正經東西。
懷著這樣的心思,江稚熠腦海中忍不住開始反芻方才被姜語遲拉入被窩的觸感,被暖爐烤得熱烘烘的被窩下一瞬間觸到的,究竟是少女的手臂還是絲被柔軟的絨裡?
掌櫃見這位小公子一進來就眼神飄忽,面色泛紅,登時瞭然,笑眯眯的進了裡側就開始挑書,挑好書後,用黃紙包裹好後,又拆開了,從櫃底掏出了一條柔軟花紋繁複的絲綢細細包裹。
付完明顯溢價許多的錢後,江稚熠掂了掂到手的書,本想拆開驗驗貨,但見掌櫃包裹得如此精細,又害怕自己拆開後復原不出這麼精美的包裝,就放下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