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又問:〃是不是那個秦總給你買的房,能不能參觀一下?〃
我笑了笑,說:〃是他買的,不過家裡很亂,不許說我。〃我不愛收拾屋子,和白純住在翠微時她因此說了我不下一千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仍沒改好。
白純跟我進了B棟樓的大廳,細細的鞋跟在大理石上留下一串清脆的聲音。保安微笑著對我們行注目禮,他是個英俊的小夥子,1米8的個子,面目清秀,很討人喜歡,而且人也不錯,有時我從超市回來買的東西太多他就幫我提到電梯裡。我覺得依他的條件可以去五星級酒店當門童,大可不必在這個所謂的高檔小區裡看那些闊太太或者小妾不可一世的臉色。
白純說保安對我笑得很特別,我問她怎麼個特別了,白純說不像職業笑,我笑了笑沒多說。他如果對我的笑不是職業笑,也許是因為我尊重他吧,我從來沒有給過他鄙視的眼光。我不覺得勞動有貴賤,我對每一個載我的計程車司機說謝謝,對每一個載我的三輪車伕說謝謝,對每一個為我拿餐巾紙的餐館服務員說〃謝謝〃。
白純看完房子,坐到沙發上,把披肩往下拉了拉,我看到她指上有一顆巨大的鑽石,閃閃發光。她問我:〃房子在誰的名下?〃
我說:〃我媽名下。〃
白純感到奇怪;〃哎,怎麼在你媽的名下?〃
〃我不肯要房子,所以秦淵找了我媽,用她的名義買給我了。〃
白純笑道:〃男朋友送房子給你還不要,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裝清高吧。不過,吳晴,你可真厲害,而且不是一般的厲害。〃
〃你是誇獎我還是諷刺我?〃
〃當然是誇你啦,你這招叫欲擒故縱,對吧?〃
沒想到她想像力這麼豐富,我笑了笑懶得和她解釋,免得越描越黑。
〃搭上有錢的男朋友,房子也有了,票子也有了,你還賣廣告嗎?〃
白純一直說我是賣廣告的騙子,其實我從來沒有騙過她,我比竇娥還冤。我說:〃自己能賺到買衣服的錢,幹嘛不幹了?〃
〃房子都捨得送,難道捨不得送你幾套衣服?在家歇著多好,又不用看人臉色,愛怎麼著就怎麼著。〃
〃你怎麼著,是不是沒幹了?〃她指上的那顆鑽戒估計能頂她一年的工資。
白純嘴角一咧,笑道:〃早沒幹了,掙那點錢,天天被人呼來喚去的,多沒勁。〃
我故意問道:〃那你吃什麼喝什麼?〃
白純抿了抿嘴,自失地笑道:〃呵呵,我姑媽不會餓死我的。〃
〃喔,你沒找到百萬富翁,攤上個有錢的姑媽也不錯,是不是人家認你做乾女兒了?〃
白純笑而不語,拉了拉披肩。天漸漸黑了,她起身告辭,叫我有時間去她姑媽家玩,不過沒說她姑媽家是哪一層哪一戶,她並非真心邀請我,也許她有難言之隱。兩棟樓之間的距離似乎很遠。
剛送走白純,我接到王霏心的電話,他回北京了,約我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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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工體附近的一家西餐廳見到了王霏心,他從英國給我帶了條羊絨披肩,粉紅色,顏色嬌嫩,我披著試了試。王霏心笑道:〃人面桃花相映紅,就這樣披著吧,挺有女人味的。〃
我說:〃是嗎,那我就披著了。〃披肩手感不錯,我挺喜歡的。
王霏心說起他的英國之行。他這次去英國主要是因為他姑媽生病住院了,她沒有子女,一直把王霏心當親生兒子,王霏心對她也情同親生母親。這次她本來希望王霏心留在英國,可王霏心沒同意,等她病癒出院後就回了北京。
王霏心說到這裡盯著我,我看到他眼中有一絲異樣,我突然渾身不自在,被一陣莫名的燥熱包圍了,恨不得把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