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了半個月餘。
寧倦暫時不再出手,衛黨也喘了口氣,但依舊提心弔膽,不知道頭頂的刀什麼時候會再度落下。
一場秋雨之後,京城更加寒瑟。
衛府內院,瀰漫著濃重的藥味兒和悶悶的咳嗽聲。
徐恕端著藥停在門外,一時不知該不該走進去。
直到裡面傳來低微的聲音:「是徐大夫嗎?」
徐恕撇撇嘴,推開門走進去,床上的少年骨瘦如柴,任誰看去都會知道,他已經熬不到這個新年了。
都說醫者仁心,徐恕自感自己沒那麼多仁心,但想想這個少年未來的下場,還是有些感嘆。
衛樵雖然已經病入膏肓,但眼睛仍舊是清明的,啞聲道:「徐大夫比平日來晚了兩刻鐘。」
徐恕心裡冷不丁一跳,疑心自己露出了破綻,坦然回望過去:「不小心煎壞了藥罷了,你今日感覺如何?」
衛樵勉強笑了笑:「今日感覺還成,好歹能醒著與你說兩句話。」
說著,他低頭習以為常地喝下那碗藥後,又開口說:「我聽說徐大夫最近總是失神熬壞藥,不如往後讓其他人來負責煎藥吧,不必為我這個將死之人憂心太多。」
徐恕一時不太清楚衛樵是猜出了點什麼,還是單純的關心他。
若是往常,他必然要爭一爭,否則訊息就不好借著倒掉的藥材遞出去了。
但以後都不用了。
他點點頭:「也是。」
衛樵的生命已經快走了終點,說了會兒話,就已經接近半昏,喃喃問:「我爹今日回來了嗎?他的生辰快到了,趁我還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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