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則無奈地別開頭:「……不必。」
「害羞什麼,」寧倦含笑道,「你身上還有哪兒我沒見過,沒被我碰過親過?」
潔白的耳垂又染了抹紅,陸清則咬牙道:「不是那裡疼,是骨頭疼。」
跟只瘋狗似的衝撞,他能不被撞散架嗎。
寧倦的表情頓時有些說不上來的失落,摻雜著幾分擔憂與嘆息,自言自語道:「身子怎麼能這麼差呢?」
他都還沒吃飽喝足,陸清則就先不行了。
陸清則何曾經歷過這種事,心慌又羞赧,忍無可無地踹了他一腳:「你還有臉說?你怎麼在這兒待著,什麼時辰了,不上朝了?」
「懷雪忘了嗎,」寧倦擔心陸清則再走兩步就真散架了,把他按回去躺著,「我不是『遇刺』了嗎。」
陸清則不想躺著,拍開他的手又坐起來,靠在床頭,心裡通透,蹙了下眉:「昨晚當真有刺客?」
他還以為只是寧倦誘他回來的圈套。
寧倦頷首:「被鄭垚擒了下來,都是死士,當場便咬破齒間毒藥自盡了,身上沒有任何標誌,我想看看,這條訊息放出去,會釣上來哪條魚。」
陸清則:「……」
皇帝陛下釣到的第一條魚,現在正躺在床上。
還是條猜到了九成九是假,卻還是義無反顧,直接跑回來咬住鉤的魚。
寧倦看他望著自己,眼尾和唇瓣都紅紅的樣子,想起昨晚的滋味,又想湊上去親一口,忍耐得喉間發乾,喉結用力滾了滾。
陸清則就像是根肉骨頭,吊在他這頭餓了多年的狼面前。
剛開了葷,他實在沒什麼自制力。
不過陸清則現在渾身難受,他也不想讓陸清則反感這事,只好壓著那些念頭,伸手給他輕輕揉腰:「不餓也得吃點,昨晚就沒吃什麼,我讓廚房弄點軟和的吃食送來。」
寧倦的力道恰好,不輕不重,揉了幾下,痠疼的肌肉也有所緩解,陸清則跟只被摸順了的驕矜的貓似的,這才略微點了下頭,同意了。
寧倦笑了笑,扭頭朝外吩咐了一聲,又回來繼續給陸清則揉腰。
揉著揉著,禁不住心想,懷雪的腰真薄。
瘦得讓他很不安心。
陸清則觀察了下寧倦,看他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沉吟了一下,還是先開了口,決定再將事情解釋解釋,以免留下嫌隙:「昨晚,我的確沒有想走。」
寧倦的手一頓,冷笑了下:「陳小刀倒是厲害得很,還與禁軍統領相熟,讓他開了個後門。」
「只是一點小誤會,小刀誤會了我們的關係。」陸清則盯著他,「他和那位統領現在在哪兒?」
寧倦沉默了會兒,知道陳小刀在陸清則心裡的地位,讓了步:「你讓他躲去了陸府,我自然不會對他怎麼樣。」
「那位禁軍統領呢?」
寧倦道:「藩王與韃靼來京,局勢緊張,在這種時候徇私放人,是嚴重失職,按律當斬。」
陸清則眉心一跳,他知道寧倦說的是對的,但凡因為陳小刀和那個禁軍統領,讓韃子或者哪個心思不正的藩王鑽了空子,後患必然無窮,這種事情,放過陳小刀也就罷了,若是連那個禁軍統領也放過了,天威何在。
但那個統領,陸清則猜得出是誰。
八成就是從前陳小刀送他進宮時,總是蹲在宮門口嘮嗑那位。
「廷杖六十,降職三級,罰奉五年,發往京外。」
寧倦的手轉移到陸清則的肩上輕按著,低聲道:「懷雪對這個處理結果可還滿意?」
這個責罰雖然也很嚴重,但比起死罪,已是寬宏大量了,也算是令人信服。
陸清則點頭,寧倦已經足夠仁慈,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