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懷雪,」寧倦還記得他之前說要教訓自己,小心地問,「還生氣嗎?」
陸清則與他對視片晌,善良地微笑:「不氣了。」
生不生氣,都不耽擱他回京就鐐銬伺候。
寧倦絲毫沒察覺到陸清則的心口不一,無形的尾巴好像又搖了起來,腆著臉道:「懷雪,其實我還從雲滇帶來了個禮物給你。」
陸清則不由自主地看了眼院子裡沉重的編鐘。
「不是那個。」
寧倦從懷裡摸出張銀面具。
絞絲似鳳尾,花裡胡哨,騷裡騷氣。
陸清則:「……」
難怪方才感覺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
寧倦小小的、難以壓抑的佔有慾作祟,不想讓其他人看見陸清則的臉,給他戴上那副面具,越看越滿意,哄他道:「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很適合你,果然如此。」
哪兒適合我了?
你還覺得那副黃金鐐銬適合我呢。
陸清則腹誹一聲,決定不對寧倦的品味做評價了,也沒拍開他的手摘下來,望了眼昏暗的天色:「前日立冬,京城應當已經大雪紛飛了。」
再過些時日,就到年關了。
時間竟過得這麼快。
他面具下露出半張臉,下頜線流暢而優美,因為微仰著頭,濕潤的唇瓣自然微啟著,像是在等待一個親吻。
寧倦自感陸清則是在邀請自己,忍不住心動,捧著他的臉,深深地吻下去。
「嗯,懷雪,我們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摸魚衝浪看到個段子,跟個風:
寧倦用細絲編了一個陸清則小人兒,不下心落在了河裡,河神問他:「你丟的是這個金絲林陸清則小人兒,還是這個銀絲陸清則小人兒?」
寧倦耿直地回答:「我丟的是草絲陸清則。」
(來自網路段子)
第九十六章
西南平定,大軍班師回朝。
雖然不必像來時那般披星戴月趕路,不過眼下京中無人掌大局,寧倦和陸清則都不在,時間長了難免生變,所以回京途中也沒有怎麼逗留,行進速度頗快。
寧倦有些說不出的遺憾:「外頭的景緻的確不錯,我也想看看懷雪走過的地方。」
皇帝陛下是統御天下大權不錯,但也因此受限,不能隨隨便便就踏出京城。
陸清則淡定地把皇帝陛下推倒在床,剝開他的衣物,隨意道:「那就好好養大小斯越,等他能成為一名合格的皇儲那日,你就能慢慢放權退休了。」
寧倦話音一頓,心裡慢慢有了計較。
寬敞的馬車裡輕微晃著,陸清則動作很輕地給寧倦上藥。
寧倦肩上腰上都受了傷,回來後就不肯讓軍醫碰他了,只得陸清則來上。
他仔仔細細地抹好藥,用紗布紮好,卻見寧倦依舊敞著不穿衣裳,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陸清則:「……做什麼?」
寧倦捉住陸清則的手,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誘惑意味:「懷雪,你覺得我好看嗎?」
陸清則打量了下皇帝陛下英俊得無可挑剔的面龐,目光下移,又瞅了瞅他明晰塊壘的薄薄肌肉。
年輕的身體充滿了勃勃生機。
他誠實點頭:「好看。」
聽到陸清則這麼說了,寧倦看起來反而不太高興:「那你每日給我上藥時,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看到陸清則的身子時可不是這個反應。
是他還不夠好看嗎?
陸清則頓時有點想笑。
西南親徵之後,朝中官員與各地官員對文治武功的皇帝陛下都愈發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