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沒有陪她。“鳶兒,你是不是已經不想要我了?你是不是已經厭煩了我這個人!這張臉!”
“湘姐姐為何這麼說?鳶兒怎麼會厭煩你!鳶兒愛你都來不及!怎麼會厭煩你!”聽到李芸湘這麼說,程暮鳶的心裡也有些著急,不知不覺的說話聲竟是比平時大了幾分!“那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何叫小翠梳頭而不叫我!是不是你現在連梳頭都不願意讓我來做了!”
聽著李芸湘的言辭,程暮鳶一陣無語,她不知道李芸湘為什麼會這麼想,自己只是怕她會累到,想讓她多休息一會,難道這樣也有錯嗎?面對程暮鳶的沉默,李芸湘只當她是默許,心口像是針扎一般的疼,眼淚再也忍不住,便奪眶而出。
然而,哭著哭著,卻又笑起來。
“鳶兒,這次是湘姐姐無禮了。本來,能夠得到你的愛,對於我來說就像是夢境一般的事。你是那麼優秀,你是程家堡的大小姐,而我,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如果當年不是你和程伯伯救我,我早就已經死在大街上。”
“鳶兒,我明白自己不該去奢望你的愛,卻還是不自量力的想要去得到你。這些日子以來,我真的很開心。而這些開心,都是你帶給我的。現在夢醒了,我也該走了。湘姐姐真的很想為鳶兒梳一輩子的頭,可是現在,恐怕是連這個願望都無法實現了呢。”
李芸湘在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在看著程暮鳶,深邃的眼神裡注滿了沉甸甸的愛,就好像要把程暮鳶吸進眼睛裡一般。“鳶兒,我走了。”李芸湘說完,便要轉身離開房間。既然已經失去了愛你的權利,我又何必在留在這裡,徒增傷感?
“湘姐姐!湘姐姐!不要離開鳶兒!鳶兒從來就沒有這樣想過!我愛你!我也像你深愛著我一樣愛著你紅妝素裹,傾城女知縣!湘姐姐!你為什麼就不願意相信鳶兒呢!”程暮鳶看著李芸湘離開的背景,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知道,如果就這樣放李芸湘離開,她就會永遠失去這個溫柔如水的女子。
程家堡,武林,責任,負擔,在這一刻都消失了,世界上彷彿就只剩下李芸湘的那個黯然的背影。
“我不允許你再這麼否定自己的價值!”
“不允許你懷疑我對你的愛情!”
“不允許你這樣貶低我的湘姐姐!”
“李芸湘,我愛你!”
上次的爭吵,以程暮鳶的告白落下帷幕。李芸湘終究是不忍的,天知道,她在聽到程暮鳶略帶哭腔的聲音時,就已經動搖了要離開的決心。不捨,不忍,更是放不下。一個喜歡了將近十年的人,又怎麼能是說放下就放下的?
兩個人的關係彷彿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程暮鳶總是纏著李芸湘,而李芸湘也寵溺的照顧著她。
一日興起,程暮鳶想要和李芸湘一起出去放風箏騎馬。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還沒有馬高的小人了,去到馬棚把小白牽出來,一個翻身就越到它身上。正午的陽光又亮又暖,灑在程暮鳶的身上,就好似她整個人都在發光一般。
李芸湘站在下面,不由的又看痴了。她的鳶兒總是這麼優秀,這麼美好。自己站在她的身邊永遠都是陪襯,永遠都是被保護的那一個。“湘姐姐,來,鳶兒帶你。”看著她坐在馬上對自己伸出手,李芸湘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扶住程暮鳶的手,被她拉到馬上。
“湘姐姐莫怕,鳶兒會抱著你,絕對不會讓你摔下來。”耳邊是呼嘯的風,還有程暮鳶的聲音。雖然聲音是女子般的細膩,身後的那具身體也並不如男子那般寬厚,卻讓李芸湘感到莫名的安心。
就算做一輩子的陪襯,那又如何?只要能陪在你身邊,我願足矣。
兩個人騎著馬賓士在廣袤的草地上,歡笑聲絡繹不絕。今天是個適合放風箏的天氣,程暮鳶說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