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別怪本公子無情了。”譚縱望著神情愕然的趙巡檢,冷笑了一聲,向三巧說道,“給他看看本官的腰牌!”
聽聞譚縱自稱“本官”,現場頓時一陣騷動,光頭和李老闆的神情顯得十分震驚,而趙巡檢的臉色則在剎那間變得慘白,很顯然,譚縱如果是官的話,很可能就是監察府的。
三巧聞言,大步走到臉色難看的趙巡檢面前,沿途的公人紛紛讓開了一條路,誰都不是傻子,絕對不會在這種嚴峻的情況下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
“趙大人,你可看清楚了。”來到了趙巡檢的面前後,三巧將手裡的腰牌往趙巡檢的眼前一晃,意氣風發地望著他。
“監察府江南遊擊。”趙巡檢的目光落在了腰牌上,將上面的字讀了出來,他先是怔了一下,隨後打了一個寒戰,面若死灰地望著譚縱,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會在這裡遇上這麼可怕的一個人物,別說是他了,就是刑部的尚書大人來了,也不敢小覷眼前這個年輕人。
“監察府江南遊擊!”光頭聽到了趙巡檢的話,剎那間就僵在了那裡,也不知道是手臂上的傷口疼的還是嚇的,滿頭大汗,面色慘白:他剛才竟然將到架在了大名鼎鼎的譚縱譚遊擊的脖子上,這簡直就是找死呀。
李老闆的雙目則閃過一絲興奮的神色,驚訝地上下打量著譚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親眼見到那個在江南剿滅了倭匪並且智擒了逆首畢時節的英雄。
譚縱的事蹟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京城裡更是街知巷聞,是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趙巡檢手下的那些公人和光頭手下的那些大漢知道譚縱的名頭,面面相覷一番後,紛紛放下了手裡的刀。
“趙巡檢,雖然本官並不是京官,在京城管不了你刑部的事情,但是由於此事涉及到本官的聲譽,所以本官不得不將你們留下來。”譚縱一邊搖著摺扇,一邊不動聲色地望著面無血色的趙巡檢,“既然牽涉到監察府和刑部,那麼按照慣例,本官准備上報三法司,由三法司和監察府對此事進行四堂進行會審,以弄清事情的緣由,看看本官是不是被人指認的‘流寇’!”。”
聽見譚縱說到四堂會審時,趙巡檢只覺得眼前一暗,差點兒摔倒在地,兩條腿不聽使喚地顫抖起來。
如果事情真的鬧到了譚縱所說的那一個地步,那麼他可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不僅監察府的人會將他查一個底兒掉,而且刑部也會因為他被譚縱當場逮住徇私枉法而難以維護他,屆時只怕會與他劃清關係,以免落人口實。
“三巧,你拿著我的腰牌跑一趟監察府,讓他們通知三法司的人來東昇客棧。”見趙巡檢嚇得呆立在那裡,譚縱的嘴角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高聲向三巧說道。
“大哥放心,三巧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監察府。”三巧聞言,衝著譚嫣然一笑,抬腿向院門走去。
“譚……譚大人,饒……饒命呀。”眼見三巧要走,僵在那裡的趙巡檢猛然回過神來,快步來到三巧的身旁,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雙手死死地抱著三巧的一條腿,結結巴巴地向譚縱說道,“小……小的招,小的……小的全招,小的一時間豬油蒙……蒙了心,收了方老七的五十兩銀子來……來誣陷大人是……是流寇,目的是……是以低價強……強佔大人新買的東……東昇客棧,小……小的實在是迫……迫不得已,刑部的……”
方老七就是那個絡腮鬍子中年人,姓方,由於在家裡排行老七,人們就稱他為方老七。
“趙巡檢,你承認自己受了別人的蠱惑來陷害本官的?”眼見趙巡檢就要竹筒倒豆子,將裡面的詳情一股腦地說出來,譚縱及時制止了他,阻止他將刑部裡與方老七有關的官員說出來,譚縱此次前來是來立威的,並不想將場面搞得鮮血淋淋。
“是,小的不應該貪那五十兩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