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可能的變數,譚縱又開口道:“那官家對安王可有什麼期許?不會真只是讓他出來辦案的吧?曹大人,這次你可不能瞞我。”
“咦!”曹喬木輕咦出聲,隨即抬眼掃了譚縱兩眼,這才又把視線集中到手上的茶杯上,又是一番斟酌後道:“官家嘛,自然是希望咱們這位安王爺能長點出息,莫要再在京城裡這般胡混下去了。”
“那我便明白了。”譚縱輕籲口氣,對著曹喬木一拱手道:“既然如此,夢花便可少了許多顧忌,也可少費些心神了。說句不怕曹大人笑話的,此前夢花可是有了最壞的打算,可若是當真如曹大人所說的話,這南京府裡頭的事情就要好辦多了。”
“你小子切莫小瞧了這南京府的衙門,否則定有你吃虧的時候。”
曹喬木淡淡一句,卻讓譚縱皺起了眉頭。
“曹大人放心,夢花心裡頭已然有數了。只是,光靠夢花怕是還不夠,不知道大人的部下可否為夢花提供些方便?”
“不是予了你牌子麼,還問我作甚!”曹喬木啞然一笑,隨即出門走了。
“這是……”譚縱把桌面上的牌子拿了起來,放在眼前細細觀察過後,終於嘆氣出聲:“想不到最後還是被這位爺給拖下了水,這監察府的大門只怕是好進不好出啊。說不得……”
譚縱眼睛一暗,倏地又飄出三個金燦燦的大字:趙玉昭!
曹喬木離開後,譚縱又在包間裡坐了許久。這一次曹喬木帶來的訊息太多太雜,甚至很多訊息已經遠遠超過了譚縱可以處理的範疇。不過好在這一次的收穫也大,而且尤為關鍵的是,曹喬木帶來了“轉機”。實際上,這個轉機不僅解開了他曹喬木身上的枷鎖,更為重要的是,譚縱也因此受益許多,至少在南京府裡頭他看到了和平開啟缺口的可能性。
要知道在最近的這幾天時間裡頭,譚縱為了這一場“潑天”的富貴已然算是絞盡了腦汁,甚至已經做好了事敗後回家做個富家翁的打算,終其原因,關鍵仍然是在大順朝或者說古代的官場和後世官場的不同上。
在後世,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在改革開放前進行了一次黨政分家,使得政府系官員的話語權大大增加,雖然仍然是由黨領導政府,可政府一系終究還是有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甚至在某些特殊的地方,某些強勢的政府領導的權勢還蓋過了原本應該是一把手的黨系領導。
儘管這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可無論如何去算,政府和黨終究還是真正成為了兩個不同的政治團體——儘管裡面的人員隨時在變,甚至今天是政府系明天可能就成為了黨系。
當然,這種分法其實是極為不科學的,真正造成派系繁雜的原因終究還是來自於各自的利益團體——這種事情不須諱言,甚至後世的太祖對此都有甚為開放的態度,並留下了一句名言:黨外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
而這一理論,在後世影響的不僅僅是高層,在基層也是如此,更甚的是在一個小小的鄉政府裡面就可能有好幾座山頭!
這樣的政治狀態,讓一、二、三……把手之間的鬥爭成為了常態,也為特殊時期的特殊執法帶來了便利——目標的敵人自然會在恰當的時期恰當的關口送來恰當的子彈!
可是,在大順朝的官場上,這種便利卻成為了監察府的某種奢侈與夢想。
雖然在大順朝的政治體系中,也分了監察、文、武、宦官好幾個派系,可在實際的運作中各個派系卻自成一系,彼此基本難以干涉,而派系內部卻是相對來說比較團結的。
除非是特殊狀態,否則這些派系內部的矛盾只會引而不發,即便有了衝突,大多數也會息事寧人,甚至彼此退讓,以免被其他派系利用。這樣的一種政治團體,再結合古代一地一主官的特殊制度,就造成了地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