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跳。
這會兒,譚縱卻是完全沒去想什麼一寸長一寸強之類的老話,他當真是憋足了氣力想要找個機會與這李發三好生談談。
兩米多高的院牆,真計較起來,還真算不得有多高,只怕換個膽子大點的半大小子來跳都能安然無恙的落地,譚縱自然也是無事。只是他剛一落地,冷不防從邊上衝出只土狗,也就是咱中華大地上學名中華田園犬的便是,張著張大嘴就朝譚縱咬了過去。
譚縱適才在牆上根本沒時間瞧院子裡頭的情形,因此根本不知道這狗是從哪個疙瘩角落裡出來的。緊急之下,譚縱卻是想也不想的,順手就扯過李發三手裡老長的一根竹竿擋在了自己身前。
誰知這李發三見譚縱入得院子裡來後,不僅停了手裡頭的動作,更是任譚縱把那竹竿奪了去,順嘴還把那土狗喝止住了。
譚縱這邊正奇怪呢,冷不防身側廂房的房門突然打了開來,三四個大漢持著棍棒一窩蜂的衝了出來。譚縱正有些猶疑,那邊的幾個大漢卻是不管不顧,揮手就朝譚縱招呼。
譚縱這時候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卻也心知事情必然有異常。譚縱更不傻,這會兒哪會停下手裡頭的竹竿,說不得一邊大聲招呼院子外頭的胡老三和蔣五,一邊把竹竿這麼一撩,頓時弄的對面幾個人躲的躲,閃的閃,好一陣人仰馬翻。
譚縱卻是有苦自己知。這竹竿看起來威力巨大,可卻是不怎麼好掌握平衡。更兼且譚縱握的不是根子,而是順手撈的中間,因此想要舞動起來又要保持平衡就更是難上加難,便是氣力都消耗的更快。
而對面三四個人顯然是早就算計好了的,雖然近不得譚縱的身,卻是不喝不叫,只是不停地前進後退,使得譚縱不敢放心去開門——那門閂子只一看便知道是實心木做的,怕不是有十多斤重,急切間譚縱又怎可能弄的動。
譚縱畢竟只是個士子,雖說在鹿鳴書院時這五禽戲也練的勤,可這就跟後世學生跳的體操一般大多是梳理身上經脈的,與這打架鬥毆卻沒什麼益處,因此沒一會兒譚縱便覺得有些氣力不支,便是手上這竹竿也是靠腰上使勁才抬的起來。
“公子爺?”聽見院子裡頭的動靜,特別是那大竹竿橫掃時發出的嗚嗚亂響,胡老三便覺得有些不對,特別是譚縱喊話時氣喘如牛,那模樣,可不像是假裝出來的。
雖然打心眼裡厭惡譚縱這隻會在官場裡投機的傢伙,可胡老三卻也是個知道輕重的,心知譚縱這會兒已然與自己家公子爺的“前程”牽扯到了一塊,說不得該救還是得救。只是沒蔣五的命令,他胡老三即便看著有人拿刀屠殺平民他卻也是不敢胡亂出手的——這便是官家人的悲哀了。
那邊蔣五卻是斜眼掃了一圈兩米多高的院牆,聽得裡面除了幾聲狗吠外,也就譚縱的聲音響來響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譚縱有心把他吸引進去。
譚縱若是知道蔣五這會兒的心思,怕不是要急的上吊。
到不是說譚縱埋怨蔣五見死不救,而是對蔣五這種提防、懷疑他譚縱的想法感到心悸——他辛苦努力設計了這麼許多,無非就是想利用這種種手段取的蔣五的信任,誰料不僅沒成功,反而起了反作用。
只是這會兒譚縱自顧不暇,更無法兼顧蔣五究竟是什麼心思,與這些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傢伙遊鬥了這般許久,他早已然累的不行,便是這長竹竿都要靠腰支撐著才拿的住。
那邊幾個人卻是發覺了譚縱的異常,互相對視一眼後又齊齊一點頭,竟是舍了先前的纏鬥策略,轉而改成了強突。
這一下變招果然是打著了譚縱的七寸,面對幾個氣勢洶洶的敵人,譚縱拼盡了全力也只擋的數息時間,沒一會兒卻是被其中一人發狠抱住了竹竿。另外三人眼見如此,頓時紅了眼,舉著棒子就朝譚縱砸去。
譚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