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時節和韓天都無法明說或者暗示,只有在這件事情裡起了主導作用的譚縱才適合將其捅破。
“本將軍也覺得黃公子所言甚佳。”隨後,韓天也看向了魯衛民,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黃公子,你看沈百年如何處置?”魯衛民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只要大家都達成了共識,那麼剩下的一切就好辦了,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問向了譚縱。
在這件事情裡,最不好處理的就是沈百年了,他不僅下達了開打的命令,致使城衛軍和鹽稅司進行了一場慘烈的火併,而且還當眾維護“候德海”,影響極其惡劣。
現場的人都親眼目睹了沈百年的所作所為,想要將其隱瞞下去恐怕不太現實,如果強行壓下的話,屆時還指不定生出什麼事端。
“韓將軍,你認為呢?”譚縱微微一笑,望向了韓天,再怎麼說沈百年都是韓天的人,交由韓天處置最為穩妥。
“沈百年私受賄賂,暗中勾結‘候德海’,罪無可恕。”韓天略一沉吟,心中毅然做出了取捨,神情嚴肅地說道。
譚縱聞言,衝著魯衛民微微點了一下頭,認可了韓天的說法,在這起事件中,沈百年的命運在他踏進飄香院的那一刻就已然決定了。
既然連最棘手的沈百年都已經解決了,那麼剩下的事情就好說了,魯衛民和韓天、畢時節隨後商議一些細節。
譚縱沒有必要參與到這種利益分配中,於是走到院子裡與古天義等人聊著天。
古天義顯得相當興奮,他清楚,無論屋子裡的人商議出什麼樣的結果,他的功勞都是實打實擺在那裡的,誰也不能忽視,這不僅僅因為他是這起事件中的重要當事人之一,更重要的是,他是譚縱喊來的,有譚縱站在他的後面為其撐腰,他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不久後,譚縱再次被魯衛民請進了屋裡,商議的結果已經出來了,與譚縱說的大致相同,就連向鹽稅司舉報“候德海”企圖暗中販鹽的人都已經找好了:一個茶館裡的小二,無意中聽到了“候德海”等人密謀詐騙的談話,以為他們是私鹽販子,於是就向鹽稅司舉報。
事情的經過很簡單,“候德海”企圖強行讓生病的曼蘿陪侍,結果被打抱不平的譚縱和畢東城制止,於是雙方發生了爭執,“候德海”的同黨拿出假造的大內侍衛腰牌來恐嚇大家,結果被譚縱識破。
正當眾人準備報官抓這夥騙子的時侯,被“候德海”收買的沈百年趕來為其解圍,想要強行帶走“候德海”一行人。
關鍵時刻,韓天率兵前來,與鹽稅司一起,一舉擒拿了“候德海”一夥和為惡的沈百年,為這起事件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在魯衛民等人商議的這個結果中,譚縱和畢東城的存在被刻意淡化,除了點名大內侍衛牌子是假的外,譚縱在後面就再也沒有出現,它著重凸出了揚州府府衙、城防軍和鹽稅的團結一致擒獲“候德海”這一主題。
其實,事情經過並不重要,結果才是關鍵,既然“候德海”已然被抓住,那麼抓他的經過就顯得非常次要了。
在獲得譚縱的首肯後,魯衛民隨即揮毫潑墨,以揚州府府衙、城防軍和鹽稅司的名義給趙雲安寫了一封稟告事態的文書,他和韓天、畢時節分別在落款處簽字畫押。
隨即,揚州府衙、城防軍和鹽稅司個派了兩個人手,帶著那道假聖旨和彙報的文書,連夜啟程,快馬加鞭地趕往蘇州府給趙雲安送了去。
最後,魯衛民、韓天和畢時節一起向那些目睹了整個事件,至今仍然滯留在一個房間裡的鹽商和糧商,以及飄香院的那些侍女和夥計宣佈了官府上報的事件經過。
揚州府三巨頭親自前來,那些糧商、鹽商和侍女、夥計都是聰明人,自然清楚魯衛民三人的意圖,於是紛紛依葫蘆畫瓢,按照魯衛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