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三巧此人不過一個身無長物的扒手,在京城裡舉目無親,如何能有三百兩銀子?”何偉把心一橫,抬起頭,義正詞嚴地望著張昌,他事前早已經打聽過了三巧底細,知道她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這才放心大膽地收了馬二賴子的好處,誣陷了三巧。
“本指揮使可是聽說,三巧在堂上曾經說過這銀票是有人資助的,何司丞就沒有核查?”張昌心中一聲冷笑,沉聲問道。
“指揮使大人,三巧油嘴滑舌,她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為了脫身而已,下官曾經查過,她所認識的人都是一些販夫走卒之輩,根本就不可能認識什麼有錢人。”何偉對此胸有成竹,衝著張昌侃侃而談,“況且,三百兩銀子不是一筆小數目,天下間豈會有人將如此多的銀子給予一個扒手,簡直匪夷所思!”
“馬進財,你是如何知道那些銀票是你的?”張昌聞言,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看來這個何偉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三巧與趙雲安有關係,那麼能有三百兩銀票也就不足為奇了,他隨即轉向了在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冷冷地喊道。
“稟大人,小人的家中曾經失竊,丟了三百兩銀票,因此一直留意市面上的動靜,想看看竊賊會不會銷贓。”馬進財連忙躬著身子走上前,滿面笑容地向張昌說道,“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小人打探到有一個女孩領著一群乞丐買宅子,於是就暗中留意,這才知道那個名叫三巧的女孩是一個扒手,而且買宅子時拿出的剛好就是三百兩銀票。”
“單憑一個相同的數額你就肯定三巧偷了你的錢?”張昌聞言,冷冷地看著馬進財,“既然你的家中失竊,可曾報官?”
“啟稟大人,小人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因此並沒有報案。”馬二賴子怔了一下後,臉上流露出一絲慌亂的神色,他本來就是誣陷的三巧,怎麼可能區報官,在臉色變了幾變後,終於找了一個由頭,向張昌說道,“小人開始也不確定那銀票是小人的,因此報了官,被司丞大人查出她就是偷竊小人的錢財。”
“如此說來的話,還真的是三巧偷了你的錢了!”張昌見狀,嘴角流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不動聲色地說道,他心裡實在看不起馬二賴子這種人,竟然連乞丐的錢也不放過。
“大人明鑑。”馬二賴子聞言,點頭哈腰地向張昌拱著手,他相信自己只要一口咬定那三百兩銀票是自己的話,別人休想將三巧的這個案子翻過來。
“何司丞,你今晚有沒有讓牢裡的人做什麼事?”張昌覺得馬二賴子此時的嘴臉極其醜惡,他懶得理會此人,於是望向了立在一旁的何偉,沉聲問道。
“指揮使大人,下官今晚並沒有讓牢裡的人做任何事。”何偉聞言,一本正經地望著張昌,他才不會承認讓那個胖子除了三巧的事情,當時他吩咐胖子的時侯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場,只要他矢口否認,那就沒人能證明這件事情是他指使的。
“可是,有人卻指證你今天晚上讓他們做了一件違法的事情。”張昌早就料到何偉會抵賴,於是目光如炬地望著他。
“指揮使大人,下官清清白白,他們一定是誣陷下官。”何偉鄭重其事地衝著張昌一拱手,高聲說道。
“將他們兩個帶過來。”望著一臉光明磊落的何偉,張昌並沒有與他計較,而是衝著一旁的軍士指了一下跪在樹下的那兩名獄卒。
不一會兒,那兩名獄卒就戰戰兢兢地被帶了過來,雙雙跪在了張昌的面前,面無血色。
“說,是何人指使你們暗害三巧的?”張昌望了那兩名獄卒一眼,伸手一拍驚堂木,厲聲喝問。
“啟……啟稟指揮使大人,是何……何司丞讓小的們去害了三巧姑娘,只要三……三巧姑娘一死,那麼她涉及的那起案子也就了……了結了。”兩名獄卒被驚堂木的聲響嚇得渾身一顫,圓臉獄卒連忙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