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聯絡到他們,還能邀其出手?”
黃通知道瞞不過他,乾咳一聲,道:“樸老將軍還有些舊部下,跟隨著他們,不過他們既未落草,又沒有結成幫會,與隱逸無異。我雖然沒有追隨他們,與他們卻沒有斷過聯絡,關係也頗佳。”
蕭駒冷笑道:“二寨主既然對我們兄弟有疑慮,何必找我們一起商議大事?”
黃通驚道:“蕭老弟何出此言?”
蕭駒嗤道:“最近寨子附近來了不少人吧?”不待黃通張口,繼續道:“人可以瞞過我,可惜天下沒有任何馬可以瞞過我。他們帶這麼多馬來,我早就有感應了。”
黃通尚是第一次聽說人能感應馬匹的,半信半疑道:“蕭老弟言重了,我只是想等到時機成熟再告訴諸位,想不到你們早已發現,蕭老弟人馬通靈的奇技,愚兄佩服之至。”
司徒明揮手道:“既然你不相信我們,我們兄弟就此告辭。”說著對畢軒與蕭駒二人喝道:“還不走!”畢、蕭二人急忙應是。
黃通連忙阻止道:“司徒兄且慢。”接著賠笑道:“司徒兄不通軍陣,需知有些軍中要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此事在下連賀莽都未告之,並非存心隱瞞。”
司徒明冷哼道:“少給我來這套!我們兄弟不是當兵的,只知道誰要欺瞞我們,便不是我們的朋友。”
司徒明等人上山之時,賀莽並不在寨中,對他們三人並不甚瞭解,平日裡因為黃通的關係,才勉強敷衍他們,現在見司徒明咄咄逼人,不禁心中有氣,一拳擊在司徒明胸口之上:“操!什麼……”忽然暴喝化為哀鳴,捧著右腕跌倒在地,不住翻滾。張衡見狀大驚,搶前幾步,將其抱住,只覺觸手生寒,知道賀莽已為司徒明陰寒內力所侵,自己無法醫治,連忙向黃通使了個眼色。
司徒明巍然不動,立在當地,冷笑道:“不自量力的東西!”
黃通上前拱手道:“下屬無知,冒犯請司徒兄,尚請見諒。司徒兄既然這樣說,我黃通保證,以後對司徒兄三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違此言,叫我死於非命!”
司徒明心中暗自冷笑,繃著臉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只要你對我們兄弟肝膽相照,我們兄弟便與你共同進退!否則,哼。”
黃通心中亦是暗惱,不過他深知現在乃用人之際,不宜與司徒明等人翻臉,當下強壓下火氣,低聲道:“司徒兄,賀莽的……”
司徒明冷笑一聲,來到賀莽面前,將手往他肩膀一搭。一陣舒適的感覺霎時湧上賀莽的心頭,賀莽頓時迷迷糊糊地昏然睡去。
黃通急聲道:“司徒兄!”
司徒明淡然道:“他沒有事,睡一覺就好了。”
此時臥室門悄然開啟,一道鬼魅般的黑影閃了進來。畢軒與蕭駒各自後退一步,嚴神以待,司徒明亦暗中提運玄功、盯著那人。
黃通大踏步迎上去:“樸二弟回來了,怎麼樣?”
樸築疆頹然道:“若非有兩個人礙事,我定將糜豪的人頭提來。”
張衡瞥了一眼樸築疆右手劍刃上的一道暗紅,笑道:“雖然未奏全功,糜豪也離死不遠了吧?”
樸築疆傲然道:“那當然,我已傷其要害,只是不知道你們這兒有什麼好醫生沒有?”
黃通道:“本寨只有個叫路繡的醫師,醫術不錯。不過寨中兄弟過的都是刀頭上舔血的日子,治療劍傷應該沒有問題。”
樸築疆陰笑道:“但是我劍上塗的金羽花汁,便不是人人能解的。”
黃通笑道:“原來樸二弟還留了這樣一著,好極,呵呵。”
樸築疆陰沉著臉:“為防萬一,我這去把那路繡宰掉。”說著轉身欲行。
黃通揮手止住樸築疆:“別急,這麼大的事,孟山他們一定會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