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要等到頭七那天回魂時再找你,就先在你身上做個印記。”
聽了王潮叔的話,我嘴張在那兒,半天說不出話,平日裡和李奶奶也不是很熟,她怎麼會有事要交待我呀?
“王潮叔,要是我在李奶奶頭七那天躲到外地會有什麼後果?”我好奇地問道。
王潮叔搖了搖頭,說躲到天涯海角都沒用,因為我身上留有李奶奶的印記,她能在回魂那天憑此找到我。
“那就沒辦法把這手掌印消掉嗎?”
王潮叔還是搖搖頭,說:“很難很難,至少我沒這個能力,或許其他人有辦法。”
他都這樣說了,那就是真的很難,我們村裡雖然不止一個請神人,但名氣最大的就是王潮叔,他都沒辦法,其他人就更沒辦法了。
“哎,既然你李奶奶有事交代你,那你就好好幫她完成遺願吧,她這輩子太不容易了。”自從聽到李奶奶離開的訊息,外婆情緒就很低落。
我點頭應下,李奶奶也算是我的長輩,為村裡守廟守了三十多年,如今人走了但卻有心願未了,我能幫就盡力幫吧。
有了昨晚的教訓,天黑後我沒敢再隨便跑出去,躺在床上試著把血瞳睜開,隨意在自己房間裡掃視,結果還算好,並沒看到不乾淨的東西。
我沒立馬閉上,想試試這次能堅持多長時間,結果出人意料,比上次的時間還短了許多,不到兩分半鐘就開始頭疼流血,記得上次試的時候還堅持了三分鐘左右。
使用這顆血瞳似乎很耗費精力,每次睜開後都有種暈乎乎的感覺,像是渾身精力被抽乾一樣,必須閉上恢復一段時間,這讓我忍不住聯想到遊戲里人物技能冷卻時間,二者頗為相似。
接下來幾天,我就開始練習從鬼差楊平那裡得到驅魔篇和相術篇,上次只隨便翻翻,記住了其中很少的一部分,特別是有些符咒的畫法,顯得非常複雜。
我曾經親眼目睹過陰陽師畫符咒,就像是行雲流水般一連串沒停頓畫下來,如果沒有熟識到一定程度是很難做到的。
好在這兒是鄉下,隨處都可以弄到黃符紙,硃砂之類的東西也比較好弄,可以任由我練手,如果換做是大城市,要找這些東西可能就沒那麼容易了。
因為我身上有李奶奶留下的印記,王潮叔這些日子比較經常來外婆家,也看到我在房間裡畫的那些符咒。
“小晨,你怎麼會畫這些東西,誰教你的?”王潮叔顯得有些吃驚。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是從網上自學的,至於驅魔篇和相術篇,就算是說出來他也未必會信,我就當成是自己的一個小秘密了。
“這應該是束縛類的符咒,雖然你畫得有模有樣,但真正效果可能不大。”王潮叔把我畫好的符咒拿起來看了看評論道。
其實我也不清楚自己畫的究竟是哪類符咒,只是記得大致是這樣子,所以就依葫蘆畫瓢畫了下來。
“既然畫得沒錯,那為何效果不大呢?”我既開心又有些沮喪,開心的是畫的符咒沒錯,沮喪的是可能沒多大效果。
“畫符咒並非畫出來即可,而是需要一定的法力加持,只有加持了法力的符咒,效果才會明顯。”王潮叔解釋道,不過我卻還是一頭霧水,聽起來如夢似幻,搞得和修真一樣。
“算了,你一個小孩子就不要管這些了,好好讀書才是正道。”
雖然王潮叔這樣說,但我對這些符咒卻是越來越感興趣了,暗地裡下決心,一定要搞清楚他說的法力是怎麼一回事。
一眨眼,李奶奶的頭七很快就到了,而這也是我最緊張的一天,只能夠祈禱李奶奶的遺願不要太離譜。
李奶奶是孤寡老人,丈夫已經去世多年,唯一的兒子前兩年在外打工出車禍,與他妻子兩個人雙雙亡命,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