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翻翻右看看,卻始終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東西,床頭櫃拉開來,空空如也,連那瓶過期的胃藥都沒有了。
床上空空如也,時間過去半年多了,連她的一根頭髮也都找不到了。
空曠的房間,因為長時間沒有人收拾打理的緣故,她的味道早就不復存在,現在充斥著鼻尖的,居然是一股黴臭味。
他翻箱倒櫃,東尋西找,從臥室到起居室,從起居室到浴室,從浴室到影碟室,又從影碟室到衣帽間。
終於,拉開了最後一個衣櫃的門,終於,他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原來在這裡。
空蕩蕩的衣櫃裡,一個衣架上掛著他的一件外套,而外套的裡面,卻是她的襯衣,她的襯衣整個的隱在他的外套裡,就好像她整個人都窩在他的懷裡一般。
他伸手取出這個掛在她的襯衣和他的外套的衣服,緊緊的抱在懷裡,就好像把她整個緊緊的擁抱在懷裡一般。
“子心……”他終於低呼了一聲,聲音哽咽著,眼淚卻是再也剋制不住的從眼眶裡奪眶而出。
子心,為什麼?
為什麼要用這樣的一種方式來和我訣別?
子心,為什麼?
既然你我都已經離得乾乾淨淨,為什麼還要特意留一隻眼睛來看著我?
子心,為什麼?
為什麼每次你做了最歹毒的事情後,依然能表現得那麼的無辜?而我,依然還是會被你那雙無辜的眼睛所吸引?
是我的意志力不夠堅強?還是,你原本就真的無辜?
難道說,有些事情,不是我所看到的那樣?
如果真是哪樣,秦子心,你又為什麼要逃離?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一個我們面對面對質的一次機會?
如果離婚前的事件真的是我錯怪了你,你完全可以辯駁,可你為什麼選擇逃離?
他的耳邊再一次迴響著秦子心最後朝他吼的幾句話:“龍天敖,我已經讓你如願以償,身上不僅貼著殘花敗柳標籤,還讓‘秦子心’三個字成了心腸歹毒的代名詞。”
“而你現在是功名利祿在手,如花美眷在懷。”
“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
他不肯放過她?她讓他如願以償?
難道說,秦子心,在你的心裡,我真的就已經到了十惡不赦的地步了嗎?
我,對於你來說,‘真的有那麼恐怖嗎?
‘殘花敗柳’的事件確是他一手策劃的,是他的不對,因為那是他在替雪雁討回曾經的屈辱和應有的公道,他一直沒有覺得自己做得有什麼過分。
如果非要說過分,那就是讓她懷孕而且還流產,最後成了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
而這樣的傷害,他已經決定用一生來彌補,用一生的時間來陪著她守著她,甚至,連婚戒都套上了手指,就是想要給她一份她要的乾乾淨淨純粹唯一的愛情。
然而,最後,她為了離婚,卻依然做出了比六年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事情來,用石灰撒瞎了雪雁的眼睛。
成了‘心腸歹毒’的代名詞是她自己做的不是嗎?他根本就沒有參與到其中半分,可她為什麼說這也是讓他如願以償了呢?
難道說,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是秦子心一手設計的?
如果不是她,那又是誰?
雪雁?
他的眉頭本能的皺緊了一下,那天發生的事情再次慢慢的像電影一樣的浮現在腦海裡。
那天早上,他和秦子心約好是去旋轉餐廳吃飯的,可是雪雁也要他晚上去,他沒有答應,然後中午去了雪雁那裡。
那天中午,雪雁做了很多好吃的,像在美國的那四年一樣給他準備了特殊的生日禮物,其實,在那樣的時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