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哈爾濱市區,孫姐說要請我們吃個飯,三奶奶說有點累,想直接回酒店。
孫姐沒多說什麼,把我們放到酒店直接走了。
我覺得孫姐有點忘恩負義,為了她的事我們折騰到了晚上,結果人家一腳油門走了,最起碼得說兩句話呀。
不一會突然有敲門聲。
萬萬沒想到孫姐又回來了,還帶了一大堆好菜,看著擺滿茶几的飯菜,我真想抽自己一個大耳瓜子。
孫姐絕對是好人,他媽的大好人。
吃飯時孫姐很客氣,也很不好意思,她不停地為上午的事道歉,說經常有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來找周總借錢,周總讓孫姐出面搪塞,這次以為要把人擠兌走呢。
聊著聊著,三奶奶話鋒一轉道:“姑娘呀,你也不小了,早點為自己打算啊。”
我覺得三奶奶說的是孫姐被周老闆包養的事。
孫姐愣了一下,為難道:“我也想換個工作,出去當服務員,多說一個月七八百,我父母有病,我弟弟讀書,我也是沒辦法。”
“我知道你難,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是給自己做個規劃,別總去廟裡求仙拜佛,也別四處找人看事改運,沒用,求人不如求自己。”
“奶奶,我知道了。”
“你們周老闆的工地發生了什麼事呀,把我叫過來又不讓我去看看。”
孫姐有些為難,她目光呆滯,好像在做什麼重要的決定似的。
“不方便說就別說了。”
孫姐更為難了,她低聲道:“奶奶,不是我不想說,是這個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一個星期死了兩個工人,前後腳死的,周總這兩天正忙著處理這個事呢。”
“咋死的?”
“一個是開挖掘機的,正幹著活呢,突然發瘋了,用挖掘機直接把一個人給拍死了,都給砸成肉泥了,後來報了警,警察把挖掘機司機給抓了。”
“兩個人有仇嗎?”
話音剛落,突然有人敲門,我嚇得一激靈,開門一看是周老闆。
四目相對的瞬間,周老闆的臉色由一副大冤種的模樣變成了笑臉,他直接繞過我看著三奶奶道:“三姑,吃飯了呀,我尋思帶你出去吃呢。”
三奶奶依舊是慈祥地微笑,她招呼周老闆坐下吃點,周老闆撕下一塊塑膠飯盒當盤子,拿起筷子吃了幾口。
“小勝子啊,工地出啥事了?”
周老闆愣了一下,放下碗筷為難道:“哎,連續死了兩個人,上面各種檢查,我也沒閒下來,三姑,你幫我看看,我是不是衝撞什麼了?”
“是啥樣的工地呀?”
周老闆詳細地說了起來。
事情還得從去年夏天開始說,那天,一直合作的材料商找到周老闆,說有個修橋的工地快竣工了,原來的施工隊去接別的活的,剩下的這點小活不幹了,問周老闆想不想接。
周老闆正愁沒有活呢,有人給餵飯,當然要吃了。
於是周老闆就和材料商去看了工地,橋墩橋面都已經做完了,就剩下一些邊邊角角的小活了,比如裝個電線、澆築個路燈臺座等等。
雖然都是小活,不過周老闆算了一下,小半年的工期,也能賺十萬塊錢,於是透過材料商走關係,拿下了這個活。
沒想到搬進工地的第一天,周老闆正坐在辦公室喝茶呢,只聽咣噹一聲,一隻貓頭鷹撞在了玻璃上,直接撞碎了一個洞,貓頭鷹嘴裡的血順著玻璃往下淌。
周老闆也是信鬼神之人,覺得這件事不吉利,於是就找了個高人給看看,又是殺雞又是放炮的,該做的都做了。
其實,在接這個活之前,周老闆已經打聽過了,原來的施工隊幹活的時候,啥事故都沒出過,別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