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換上了嚴肅的表情,我頓時菊花一緊,心想完犢子了,說錯話了。
我笑著舉起酒杯,準備敬老黃一杯,緩和一下氣氛,沒想到老黃擺擺手,示意我先放下。
“許多呀,有些事我不能給你說得太明白,我調到少管所當政委了。”
我再次舉起酒杯道:“恭喜恭喜,眾望所歸,不瞞你說,號子裡很多兄弟都希望你能高升呢。”
這不是恭維的話,每個字都是發自內心,老黃是一個難得的好人。
老黃喝了口酒道:“你先彆著急,我和你說實話,你能出來,和我有關係,但關係不大,有個貴人看上你的能力了。”
“貴人?誰呀?”
老黃扔過來一根菸道:“別問了,有些事稀裡糊塗地,對你更有好處,既然出來了,就好好生活,火鍋店缺個經理,你小子來吧,咱也不說一個月多少錢了,年薪二十萬,再加上年底分成。”
說實話,二十萬和分成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誘惑力,盜墓這幾年,每年的收入都在八位數,區區二十萬,還不夠我們哥幾個包船出海玩一圈呢。
我也吃不准我能出獄,是老黃的運作,還是我那幾個億的保命錢起了作用。
不過此時此刻,咱得恭維幾句黃老爺子。
而且這是老黃的好心,我直接拒絕也不好,我笑著道:“黃老爺子呀,你是高看我許某人了,我幾斤幾兩,自己心裡有數,幹不了經理,服務員倒是能勝任,不過我剛出獄,得適應一下生活,您要是不嫌棄,等過兩個月我再過來當服務員。”
老黃笑了笑道:“你小子,油嘴滑舌,有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貴人的意思是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活動,我這麼說,你懂了吧。”
“貴人是誰呀?”
“不要問,不要問,來,喝酒。”
我心裡犯了嘀咕,以老黃的身份,能被他稱作貴人的選手,背後得有多大能量。
小黃喝酒很猛,他咧嘴道:“許大師,我這樓上樓下八十張桌,中午晚上兩場,一天營業額最少五萬起步,雖說現在戴著口罩,有時候不讓經營,但只要不封城,我這生意絕對好的不得了,來,我敬您一杯。”
“什麼敬不敬的,來,喝酒。”
小黃很耿直,一杯白酒一口乾,我許某人自然不能丟了東北爺們的臉,最少也得是打腫臉充胖子。
老黃可謂是寶刀未老,他也陪了一杯,隨後咬牙道:“許多呀,你是怎麼知道吧檯下面有屍體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挖出來幾具。”
小黃剛想說話,老黃咳嗽一聲道:“你猜猜?”
“七具。”
老黃臉色突然變得凝重,一臉的不可置信,他疑惑道:“新聞報道的是兩具屍體,你是怎麼知道七具的?”
說完,老黃看向小黃,小黃立馬坐直了身體,否認道:“我可是按您的吩咐做的,啥也沒說。”
老黃又看向我,那眼神似乎在詢問我是怎麼知道是七具屍體的,很犀利,像是審犯人。
我點燃一根菸,吐霧道:“先不說幾具屍體的事,你們就不想想,為什麼我知道吧檯下面有屍體?”
“對呀,您怎麼知道的?”小黃道。
“我不僅知道有屍體,還知道是七具,還知道七具都是女性,還知道七個女孩都是處女。”
老黃疑惑道:“確實是七具女屍,有的都成白骨了,是不是處女就不知道了,你小子是怎麼知道的?”
“最後一具的死亡時間確定了嗎?”
“2009年左右。”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如今的年代,還有人用這樣的妖法,我嘆息道:“我給你說具體點,就是200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