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的藥和掛件,做報答他的禮物,給吳老打電話問方子。
沒想到吳老提他也頭疼。
孟秋當時就奇怪。
既然他能找到人幫她治病,為什麼不給自己治一治。
趙曦亭看著懶散霸道,其實對自己不怎麼上心,哪怕哪天馬革裹屍埋青山,他也能坦然接受。
孟秋又問:“那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吳老停頓了片刻,“這樣吧,我讓人給你送幾味藥,他難受的時候,你逼一逼他。”
“沒人能管他,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孟秋聽得頭都大了,趙曦亭做事說一不二,心情好逗個悶子順著她。
他生存世界有自己一套路子,她哪兒管得住,沒法子的。
她輕聲應吳老,“您比我瞭解他。”
只不過他要是不肯吃藥,她倒是能嘲笑他怕苦。
她先前被逼著喝了多久,他也得嘗一嘗那番苦才對。
孟秋彎著眼睛兩手往後撐,天晴明澈,竟想象起那個場景來。
應該會很有趣。
半個多小時後,藥送來了,還有兩三個精巧的掛件,掛件是孟秋後面要的,正好能給他帶過去。
-
趙曦亭西城這個展廳。
她是第三次來。
孟秋手上提東西,司機很有眼色地下來幫她拎。
孟秋擺擺手說自己拿。
這邊剛婉拒,一轉頭,阮尋真迎上來了,都是借了趙曦亭的勢。
她就是狐假虎威裡面的狐貍。
到黃昏了,太陽也不大,阮尋真支著一把淺蘭色的傘,對孟秋恭敬又柔和地笑說:“今天挺曬吧,趙先生在靜室等您。”
孟秋點點頭,溫聲應了句“好”。
在趙先生嘴裡聽到孟秋的名字,阮尋真不是不驚訝,卻又意料之中
趙先生想要的,一定能得到。
只不過眼前的小姑娘,沒先前來找她時一板一眼要把東西歸還那麼生疏冷硬了。
多了一份坦然和輕柔。
阮尋真看了眼被夕陽照得發粉的孟秋,臉頰像汲水的胭脂,該是豔的,她神色淡然,將豔壓了下去,像她的名字。
秋天裡清涼的恬靜。
阮尋真將傘斜了斜,孟秋禮貌地道了一聲感謝,輕盈尋常。
阮尋真忽而感慨。
到底,這個小姑娘還是走進了趙先生的心裡。
但誰贏了誰卻又不好說。
展廳的佈局變了許多。
今天有人來看展,孟秋思緒回到一年前,她只覺得新鮮。
跨進廳,孟秋下意識往鐲子櫃那兒一瞥。
現在那個位置擺著象牙玉的印章,邊緣冷硬,像將軍的兵符。
再沒一眼萬年的柔婉。
趙曦亭站靜室外頭紅木雕窗下等她,迎著夕陽裡的薄暉,懶懶地抽菸,見她來,便擰了。
孟秋在熄掉的星火裡呼吸慢下來,有點想不起她第一次來的心境。
現在的塵土將過去的影子囫圇埋起來了,好讓往事不計較。
趙曦亭不客氣地攬了她的腰,眼一矮,瞥向她手裡的袋子。
“提的什麼?”
孟秋拿出拿倆小掛件。
第一眼看到,孟秋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但和他一室珠閬玉翠一對比,她的掛件瞬間黯淡起來,質樸得有些可憐。
不過孟秋還是堅定地放在他手上。
他要是不喜歡,可以扔掉的。
趙曦亭睨著小玩意兒,拿到手就開始把玩,還舉到鼻子前聞了聞。
“中藥?”
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