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敷著面膜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中途一直有人給白悠悠打電話,她看也沒看就給掛了,最後直接按了關機。
何愈好奇,問她是誰的電話。
她翻了個白眼:「之前那部戲的導演,長的賊眉鼠眼的,還猥瑣。關鍵是他下部要拍的是個大ip,椿姐給我爭取了好久。」
何愈雖然對娛樂圈不熟,但是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娛樂圈潛規則。
她甚是擔憂的拍了拍白悠悠的肩膀:「那你小心點啊。」
「你姐姐我大一就開始出來闖蕩娛樂圈,這點事小意思,你別擔心。」
她從化妝檯上拿了個藍色的小盒子過來:「這款眼霜還不錯,你試試。」
何愈看了一眼:「我前段時間用了,長脂肪粒。」
白悠悠一驚:「真的假的,我用了快半個月了,怎麼還好好的,你是不是用多了?」
於是話題就從娛樂圈潛規則轉到了護膚品交流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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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那天,何愈她媽不顧她的強烈反對給她穿上了那件綠的發亮的毛衣,並且還拍了一張照片。
何愈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她媽要幹嘛。
她和顧晨的相親好像在不知不覺中畫上了句號,於是她媽開始給她尋求第二個目標。
一直說什麼她年紀不小了,就算不想這麼早結婚也得先找個男朋友處著。
「感情這種事,就得慢慢來,等你年紀大了,著急了,隨便找個人應付著結婚,以後才會後悔呢。」
這句話她媽一天說八百遍,何愈耳朵早就聽出繭子了。
「知道了。」
於是在她知道的次日,她媽就拉著她去了北城最東面的靜安寺拜月老求姻緣。
光是爬山就差點要去了她的老命。
她站在旁邊休息,扶著欄杆,往下底下延綿起伏的山峰,真想一躍解千愁。
唉。
她嘆了口氣,認命的繼續往上爬。
靜安寺供奉的是佛祖,只是因為半山腰那裡有棵姻緣樹,於是有人發現商機,才開始在那裡擺起了攤。
一大早,就已經有一堆人了。
一半是來求姻緣的,一半是上山拜佛的。
可能是由於得天獨厚的地勢,這裡不光風景好,空氣也很好,常年氤氳著霧氣,隔遠了看有種騰雲駕霧的錯覺。
何愈接過她媽從那個道士打扮的男人手中買來的木牌,老實寫下自己的姓名和心願。
陳女士想看她寫了什麼,被何愈眼疾手快的擋住了:「行啊你,不光年紀膨脹了,偷窺女兒秘密的心也跟著一塊膨脹了。」
陳煙佯裝惱怒的拍了她一下:「沒大沒小。」
話說完,又繼續去那個道士的攤位前給何愈求籤去了。
往樹上扔木牌的人很多,幾乎把這棵樹圍成了一個圈。
何愈態度敷衍的把紅繩散開,剛準備扔。
對面不知道誰的手勁使大了,木牌直接對著她的腦門砸了過來。
她沒穩住,一個踉蹌往後倒。
有人攬住她的腰,才避免了她直接與大地母親來一次最親密的接觸。
香火的味道在她鼻間淡淡散開,應該是剛從靜安寺裡出來的人。
她揉著額頭站直了身子,和那人道謝。
「謝……」
話還沒說完,她就愣住了,「是你啊。」
徐清讓今天難得沒有穿正裝,整個人看上去至少不像平常那麼有壓迫感了。
垂眸看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手上綁著紅繩的木牌上,言簡意賅的問她:「求姻緣?」
何愈笑了笑:「我也這麼大了不是,總該為自己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