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令人背脊發涼。
得知他的身份，賀夫人臉色變了，卻又很快恢復如常。
“原來是謝家公子啊。”
她臉上露出笑意，打量的目光在謝止淵和柳清也身上來回流轉，像是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我並非不講理之人。
只要你們交出那小子，之前的事一筆勾銷，謝公子以為如何？”
她已經做出退步，識相的，就趕緊往這臺階下來。
“好。”謝止淵爽快應下。
他不知賀書璟是誰，只知道賀夫人要將他抓走，然後這件事就可以平息了。
賀家好歹是都城世族，他謝家不怕，卻也不想招惹。
能小事化了最好。
然在賀家護衛上前想捉賀書璟時，兩道黑影依舊擋著，絲毫沒有退讓之意。
賀夫人臉色微沉，“這是什麼意思？耍我嗎？”
接觸到她慍怒的目光，謝止淵側頭看向柳清也，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笑意，“夫人，讓你的人退下，給賀家人讓、路。”
最後兩個字，他語氣重了幾分，略帶幾分警告。
如今柳清也還在與他鬧矛盾，她遇了難，身為夫君自然要出來袒護。
可謝止淵不想為一點小事，惹上賀家，不值得。
畢竟他們都在都城，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收斂些。
可柳清也未免太囂張，就算她是謝家少夫人，也不能明目張膽與賀家對著幹啊。
真是，她離家出走才多久？
一天天淨會惹禍，之前母親不讓她出門，是對的。
若是沒謝家在背後撐腰，柳清也早被人欺負死了。
謝止淵心中想著，還以為柳清也會看清目前局勢，不曾想，聽到她冷嗤一聲。
“我與謝止淵並無關係，他說的話，賀夫人也信？”
賀夫人：“……”？？
此話一出，謝止淵薄唇緊抿，冷眼掃向柳清也，“你可知若沒有我在，得罪賀家，你將會得到什麼樣的後果？”
他這話，在提醒柳清也，除了謝家她毫無倚仗。
柳清也抬起下巴，神色從容淡定，“什麼後果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還待在我家，後果就是會被我拿棍子趕出去！”
“你！不識好歹！”謝止淵氣的臉色都黑了。
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親自出面幫柳清也，她竟不領情。
好，好的很！
那就讓她嚐嚐，得罪賀家的後果究竟是什麼滋味。
謝止淵冷哼，眼裡冒著火星，甩袖轉身跨步離開，“你好自為之吧。”
沒人再阻止，賀夫人瞧出他們倆之間似乎有矛盾，嘴角笑容更盛，語氣有些得意。
“謝夫人，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