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獨特的短箭,一支正中樸守疆利箭箭尖,兩箭相撞,一起落地;另外一支卻直射樸守疆右腕。眼見樸守疆躲避不及,就要中箭,一道劍光驟然在他右腕前方一閃,畢軒所發短箭便化為兩段、跌落地上。
樸守疆愧然道:“二哥,我……”
樸築疆悠然立在弟弟身旁,寒著臉道:“沒有關係,勝敗乃兵家常事。你現在雖然不是他對手,不代表以後也不如他。”說著轉向畢軒:“你們怎麼來了?”
畢軒見了樸築疆的身手,心中亦是一緊,聞言笑道:“在下奉二寨主之命,前來帶路,請你們上山。”
此時樸封疆走了過來,道:“你們有什麼憑證?”
蕭駒傲然道:“我們兄弟的話,便是憑證。”
此言聽得樸封疆面色一沉:“混帳,沒有證據,憑什麼要我相信你們?”
蕭駒嗤道:“你們愛信不信,反正誤了大事,由你負責。”
樸封疆心中暗罵一句,堅持道:“請出示憑證。”
蕭駒嘿的一聲冷笑,算是回答,看得樸氏兄弟心頭火起。畢軒察言觀色,知道該自己出面緩和氣氛了,上前一步,拿出一面陳舊不堪的龍紋旗幟,交到樸封疆手上。
樸封疆展開旗幟一看,雙眼一紅,轉頭對兩個弟弟嘶聲道:“是爹送與黃通的軍旗,上面有爹的親筆。”
樸築疆點頭道:“既然有憑證,我們這就隨他們動身。孟氏兄弟已經起疑,我們不可久蟄於此。”
樸封疆作出一個請的手勢:“二位請先行帶路。”
畢軒和蕭駒也不說話,牽出藏於樹後的駿馬,翻身上鞍。樸氏兄弟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對馬匹亦甚有研究,但怎麼也想不通畢軒和蕭駒如何令馬匹悄然潛近、並且藏在樹後不出聲響。
一眾人馬出林後,樸封疆一聲令下,諸人立即策馬狂奔,在保持速度的同時,顯出井然有序的佇列,看得畢軒和蕭駒亦暗暗叫好。眼見龍首峰緩緩升出地面,樸封疆大喝一聲,便欲發出衝鋒的號令。忽然一聲梆子響,頓時鼓聲震天,雲旗招展,兩旁岩石之後、樹木之上,現出無數身著朝廷軍服計程車卒來,一時箭如雨下,飛蝗般射向樸氏一黨。
樸封疆只覺一股寒氣沿著背後脊樑骨直衝腦門,一面揮刀擊落射向他的飛箭,一面大聲呼喊:“撤退!”
跟隨樸氏兄弟的人均是樸臏舊部,久歷戰陣,雖然猝不及防、傷亡慘重,卻驚而不亂,紛紛掉轉馬頭,向來路奔去。
隨著一聲大喝,一隊人馬現出身來,截住樸氏兄弟一黨的去路。當先的女子紅衣持槊,正是夏玉英,後面跟著言九天、沐月蓮和古風、古道。
古風當先策馬而出,將手中硫磺碧焰紫金騰蛇槍一抖,槍尖綻放出漫天星斗,衝向敵軍,一連挑飛三名騎士。古道亦不甘示弱,緊隨而至,手中混元牌大開大闔,當者披靡。樸封疆見狀,大喝一聲,衝上去便欲攔下古氏二人。
夏玉英大聲道:“你的對手在這裡!”手一抬,便已彎弓在手,一箭射向樸封疆眉心。待樸封疆劈落飛箭,夏玉英已經衝到他面前,揮槊便砸。樸封疆素以勇力聞名,現見夏玉英年少、又是女子,雖然覺得一個女人居然使用長槊這樣的重兵器、有些詫異,但亦未把她放在眼裡,冷笑一聲,運起五成功力,一刀疾斬槊尖,滿恃一刀便能將夏玉英連人帶槊斬為兩段。
夏玉英見到樸封疆揮刀時輕蔑的神情,心頭火起,猛力一壓,天雷槊夾雜著呼呼風聲悍然落下,待到樸封疆察覺有異,已經來不及加力變招,只得將牙一咬,硬接此擊。轟的一聲巨響,樸封疆鮮血狂噴、鼻耳亦都滲出血絲,座下馬匹哀鳴一聲,前蹄一軟,跪倒在地,登時將樸封疆拋落下來。
未待夏玉英補上一記,樸築疆和樸守疆兄弟雙雙策馬衝上。樸築疆將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