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貼著關元鶴堅實的胸膛,很是哭了一陣,這才緩緩停了下來,聽著他堅定有力的心跳聲,慧安就忍不住淚盈於眶,第一次知道原來哭著也可以是幸福的。她只覺在他這樣的懷抱中,這淚就沒有辦法止住,登時又是不好意思又是感動嗔惱,她紅著臉掙脫關元鶴,掄起小拳頭便打,口中更是又哭又笑地責怪他:“都怨你,惹我哭!先前你利我製造貪戀女色的假象,叫人家都取笑非議我,還四處招惹桃花,惹得端寧公主咬著我不放,現在偏還來惹我哭,你怎麼能這麼壞!怎麼能這麼壞!”慧安先還不覺著怎樣,偏這話一開口就越發覺得委屈難抑,登時手下便有些不自覺加了力道,動起真格來。她到底學過武的,這一下子關元鶴竟被她打的有些吃疼,只她那話委委屈屈,帶著一點指控和撒嬌,軟軟糯糯地落在他耳中直叫他愛的不行,整個骨頭都酥軟起來。
關元鶴任慧安捶打著,瞧著她一張小臉掛著晶瑩的淚珠,明媚的眼睛波光流轉,被淚水清洗的越發清澈明亮,便如雨後的海棠一般惹人喜愛,他登時有些雙目發直。半晌才低聲一笑,抓住她胡亂捶打的右手,緊緊握住,一手攬住她的腰身,埋頭在她耳邊輕聲道:“慧安,慧安,你怎知是利用,非是情難自抑,嗯?”
關元鶴言罷便猛地擒住了慧安的小耳珠,含弄兩下輕輕咬了一口。一股酥麻升上來,慧安只覺渾身一軟,有些嬌羞又有些情動,不覺抬起左手便又錘了關元鶴一下,那小拳頭軟軟綿綿落在身上,哪裡還有方才的力道。關元鶴登時便悶哼一聲,下身便忍不住抬頭跳了跳,頂了頂慧安坐在腿上的小屁股。
慧安一驚,面上唰的一下紅透,身子一軟癱在關元鶴懷中當即便不動了,只覺一顆心怦怦地亂跳,耳邊便又響起了關元鶴低啞而性感的聲音:“我的心尖尖,別吹了……骨頭都叫你打酥了。”他說話間那熱氣便噴在頸側,慧安渾身一顫,也不知是那股身體的躁動,還是他實在喚的肉麻,慧安早已若如無骨的身子當即便難耐地扭了一下,登時關元鶴便渾身一僵,狠抽了口冷氣。
兩人這麼一鬧馬車竟已是到了府門,感受到馬車停下,兩人不覺一僵。相擁半晌,慧安才抬頭去瞧關元鶴,卻見他臉色有些潮紅,一臉的難耐鬱結,身下還能感受到那個跳動著叫囂著的硬物,慧安禁不住抿唇而笑,卻惹來關元鶴狠狠的一瞪。
後頭馬車上雲怡和關禮珍三個已紛紛下車,眼見這邊遲遲沒動靜,不覺都瞧了過來,雲怡面上就有些擔憂,生恐關元鶴因方才慧安在東宮惹的禍事兒責怪她,關禮珍只瞧了馬車一眼便轉開目光,關禮潔卻面上浮起了幸災樂禍的笑來。她拉著關禮珍和雲怡,卻道:“不知是不是嫂嫂方才摔狠了,咱們去過瞧瞧吧。”
言罷她興沖沖地便往前頭馬車走,雲怡和關禮珍被她拖著,只得跟著過去,關禮珍便站在車下揚聲道:“三哥,可是嫂嫂受傷了?”
外頭傳來問詢聲,慧安便覺關元鶴的身子更僵,偏他的身體一時間又平息不下來,面色就有些難看,半晌只艱難地哼了一聲。關禮珍聽到那含著怒氣的聲音嚇得面色一變,登時就不敢吭聲了,只她心裡卻極為興奮,只當關元鶴是真生氣發作慧安了。慧安卻瞧著關元鶴那摸樣臉上笑謔的笑容更深,掙扎著便要起身,關元鶴卻緊了緊手臂,死死將她壓在懷裡,悶聲道:“不許出去!”
笑話,若是慧安出去,他卻呆在馬車中不出去,不是上趕著讓人瞎想呢。馬車遲遲沒動靜,連下人們也都瞧了過來,雲怡本就有些擔心,聽到關元鶴那聲冷哼,她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