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也無法控制。”武后笑吟吟的解釋,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視著敏之,“敏月的死,本宮自然是心有感傷的。死者已矣,生者何堪,若是執意糾纏,也只會累的敏月無法超脫輪迴之苦。敏之,你是聰明之人,本宮相信,你會明白這一番道理的。”
敏之沉默無聲。他無法從武后口中得知什麼,也不能為敏月的死做些什麼,除了一個“國公”一職,他一無所有。
見敏之許久不曾說話,武后略微深沉地看了他片刻後,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敏之,本宮知你深明大義,與那些世俗之人不同。如今敏月走了,賀蘭家獨剩你一人,本宮應該好好犒賞你,以慰你孤苦之心。”拂了拂袖擺,武后大手一揮,道,“這樣,明日早朝,本宮封你為秦王,賜號冀仁,特准你隨意宮中行走,如何?”雖是詢問,然而話語堅定卻是不容反駁。
敏之拒絕的話已到嘴邊,在瞧見武后那含著隱隱壓迫的眼神後,俯身輕嘆道,“謝皇后娘娘。”
魏國夫人病歿的當日,周國公賀蘭敏之晉升為秦王,一時間宮中謠言四起,只說賀蘭敏之藉著親妹妹的死,登上秦王一位。這話雖摸不準真假,然而眾口悠悠,幾經輾轉流傳至敏之耳中時,那話已是不堪入耳,極具汙穢。
從大明宮回府,敏之整個人虛脫般坐在椅子上,看著廳內站著的人,闔眼問道,“你叫什麼?”
鬼僕在心底快速思忖片刻後,回道,“姓右。”
此人聽過自己名字,直言相告必會引來他的懷疑。鬼僕心道,不如隨意捏造個名字罷了。
敏之蹙眉,接著又道,“右什麼?”
鬼僕本就不擅長取名,何況敏之逼得又緊,心下一煩,沉聲道,“姓右,無名。”
誰想敏之卻會錯了意,挑眉問道,“你的名字叫無名?”又見他這般氣勢凜人,暗下搖了搖頭後,道,“既是皇后請你前來,你就留下罷。”
53風波再起
雖然敏之讓鬼僕留在了國公府,卻從未給過他好臉色看。既然此人都能明目張膽的說出自己是皇后派來,敏之也斷不會讓這樣一個眼線般的人物留在身邊,並對他和顏悅色。
原以為自己即便未有百般刁難,但這忽視般的舉動,也至少能讓那鬼僕心中黯然,失落一陣後自行離去。未想數日過後,那人始終跟隨自己左右,雖不曾吐露隻字片語,卻也毫無要離去的念頭。
敏之私下也曾幾番觀察這位名叫“無名”的男子。他冷漠桀驁,從未有過情緒波動的俊臉,彷彿籠罩著雲霧的天氣,沉靜而絕冷。
將他和風若廷一作比較,敏之便覺風若廷和藹可親多了。至少風若廷有過笑臉,有過對自己誓死的袒護,有過忠誠不二的心。可眼前這人,除了朝夕不離的跟隨外,再未見過其它任何袒護、效忠之類的言行舉動。
或許他還不習慣如何去做一名貼身侍衛——敏之在心裡為那人找了個甚是憋足的藉口。
風若廷的離開,讓連衣內心徒然鬆了一大口氣。原本想了幾百種如何除去他的方法,此刻也被掩埋在了心底深處。
對鬼僕,連衣心裡有著更多的懼怕,總覺他身上那隱晦而壓抑的氣息不似活人般,只要多靠近一分都感覺喉間乾澀得厲害。然而連衣卻覺自己寧願跟在敏之身邊的,是這個名叫“無名”的人——只因他對敏之的冷漠,就好像在對待自己生命裡毫無關係的過客。因而連衣每每再去找敏之時,都不必擔心被人當場訓斥。
數日後,當連衣第N次被敏之從書房內請出來後,看著那扇當著自己面毫不客氣關上的房門,連衣眼底寒光迸射,轉身之際正巧看見鬼僕倚靠在不遠處的樑柱旁。日光盈盈,朦朧灑在那人身上,那頭夜幕般黝黑的髮絲竟散著一層瀲灩的墨青光彩。連衣忙揉了揉眼睛,再看時,又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