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守軍連上前看一眼聖旨是真是假的勇氣都沒有,一疊聲地道:“小人這就給大人開門。”
城門這次是完全洞開,秦亦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問:“今天的下葬在什麼地方?”
“回、回大人,在城北的王陵。”那守軍生怕自己指點的不夠詳細,竟自己也上馬道:“小的給大人帶路。”
等秦亦趕到王陵的時候。老遠就聽到裡面的喧鬧聲,還夾雜著一個女子尖利地聲音:“你說你是茗王子你就是啊?茗王子現在正在璟朝居住,怎麼可能說回來就回來?你看看你那寒酸樣子,衣服亂七八糟,臉上也烏七八糟的,還想冒充王子擅闖王陵!來人啊,給我拉下去狠狠地打。”
隨後又是一陣混亂,還有刀兵相接的聲音。秦亦忙下令道:“禁衛軍聽令,進去保護茗王子,控制住局面,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傷人。”她一揮手。一百穿著黑色皮甲的禁衛分成兩列迅速地跑進王陵,於是現場變得更加混亂,叫罵聲,打鬥聲不絕於耳,但是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全都恢復了平靜,只剩下剛才那女子的聲音還在心虛卻又不甘地叫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眼睛裡還有沒有王法,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但是回答她的只是一片寂靜。
秦亦見情況已經得到控制,這才下馬領著衛宇走進王陵,只見幾個禁衛站成一圈將蘇茗圍在當中,其餘的都持刀與玉枳士兵對峙。玉枳計程車兵顯然是吃了些虧的,雖然人數眾多卻也不敢輕易上前。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亦身上,她在外面等候的時候已經脫掉了蓑衣和皮甲,套上了官服,畢竟代表的是一國的形象,雖然頭髮還有點兒凌亂,黑眼圈兒還有點兒明顯,雙腿因為長時間騎馬還有點兒哆嗦,但是她這一身官服和手中明黃的卷軸,還是將所有人都鎮在了當場。玉枳國君半晌才回過神來,也不知道那肥胖的身子是如何一跳老高,從坐席上連滾帶爬地下來,跑到秦亦面前,恭敬地跪地叩拜道:“小臣恭迎聖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聽說是璟朝的聖旨,而且自家的國君已經在地上跪得屁股朝天、額頭抵地,其他人當人也不敢再那麼大咧咧地坐著或者站著,全都聚攏到秦亦面前,跪地高呼萬歲,等著秦亦宣旨。不料秦亦卻示意衛宇抬手,將聖旨放在他平舉的雙手中,自己來到蘇茗身邊,見他盯著一具棺槨,整個人早已經石化了一般。
秦亦無奈,只好自己發號施令,指著棺槨旁邊跪著的人道:“那個誰誰誰。別看了,就說你們呢,給我撬開。”
滿場的人都大驚,已經釘好的棺槨怎麼能夠再開啟呢?那女子尖利的聲音又響起:“不行,不能開啟!”
秦亦猛地回頭等著她問:“為什麼不能開啟,難道人是你害死的不成?”
那女人被秦亦犀利的目光嚇了一跳,急忙擺手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秦亦抽冷子又是一句。
“是……”那女子在緊急關頭咬住了牙關,“是她自己病死的。”
“那就開館吧。”秦亦知道這其中定然還有內情,但是其一她不想管別人宮中的閒事,其二她覺得蘇茗也還不具備報仇的實力,此時還不是發飆的時候,從他不住顫抖的身子,以及用力到指節發白的拳頭看來,他也已經有所察覺,並且極力地在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叫你們開棺聽到沒有啊?”秦亦又朝那幾個人嚷道。
此時玉枳的國王終於試探地開口道:“這位大人,這個開棺似乎……”
“聖上此番恩准茗王子回國探母,這母子未能朝面又如何能算探母,小臣不敢有違聖諭,不知王上是如何作想呢?”秦亦的意思就是,我不敢抗旨,所以叫人開棺,你要是攔我那你就是抗旨。
“小臣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