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想清楚,古代的流言其實就等於現在的緋聞,原本屁大點兒的事情,抑或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如果人們之間悄悄傳播,怎麼說怎麼都像真的,再加上些人添油加醋,不是真的也說成真的了。但是如果一個原本應該隱秘的話題,卻不知道為什麼天天上電視、報紙,滾動著滿世界大喊,那樣,估計就算有人想相信都難,誰都會以為那是炒作。
現在的情形就是如此,齊國想要璟朝有人懷疑秦亦,並且悄悄放出風聲,雖然他們放風聲的手段不怎麼高明,但是也還是足夠引起某些人的懷疑,甚至有可能被有心人加以利用,成為對付秦亦和她身後的尉遲晞的工具。
但是根據蘇茗的提議,對於言論堵不如疏,疏不如幫他們造勢,試想如果璟朝的街頭巷尾都貼滿了秦亦是齊國叛徒的傳單,那麼最先惶恐的一定不是秦亦,而是齊國人。
“你有什麼打算?”秦亦忽然轉變話題問。
蘇茗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問的是什麼,剛想張口卻發現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自己的打算是什麼,自己有這種自主選擇的權利嗎?他在心內搖頭,即使有打算又如何,還不是要乖乖地會璟朝去做自己的質子,地位高低尚且不提,連基本的人身自由都受到限制。
“如果你想留下來祭拜或是守陵,也許我可以將回程的時間向後推一推。”秦亦語出真誠地說。
“不了,秦夫人說得有理,人要向前看的,不能只活在過去。秦大人,你娶了個好夫人啊!”蘇茗感慨道,“我們還是按原計劃,三日後啟程。”
秦亦心裡嘀咕,桑布那丫頭怎麼可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還不都是跟自己學的,不過那丫頭這幾年來的確成熟穩重了許多,可惜該如何為她覓得良人,才是自己現在最大的問題。
嘆了口氣發現,自己還有閒心管別人,光自己的一攤子事情就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她起身走過蘇茗身旁的時候,用力按按他的肩膀道:“少喝點兒吧,借酒澆愁愁更愁。”
蘇茗眼睛一亮:“大人好文采。”
“好個毛線!”秦亦懶得跟他解釋,咕噥著走出房門。
留下一頭霧水的蘇茗道:“毛線是個什麼線?”關門聲響起後,屋內又陷入一片寂靜,過了良久,才有一個壯漢從衣櫃內出來,抱拳道:“少主。”
“別跟我客套了,坐吧,說說我母妃到底是什麼回事。”蘇茗猛地灌了一杯酒問。
“少主,不是屬下不說,是真的不知道。”那漢子撓頭道,“事發前的一個月,娘娘與我們一切聯絡都被切斷,我們還沒等重新取得聯絡,宮裡就傳來了噩耗。”
“不過少主請放心,小人已經派了所有的人手出去調查此事,一旦有蛛絲馬跡,便會彙報少主。”
蘇茗喃喃自語道:“人不應該永遠生活在過去……”
“少主,您說什麼?”
“算了,把人都撤回來吧,不用查了,反正也逃不開那幾個人去,我只是覺得傷心,我去璟朝為質這麼多年,為何偏偏在此時對母妃下手。”
那壯漢平時都是聽命行事,從來不去思考為什麼這麼做這類高深的問題,只好一頭霧水地繼續站在屋內,最後忍不住激動地問:“少主,難道娘娘的仇咱們就不報了嗎?他們就可以殺了我們的族人還繼續享受榮華富貴嗎?少主,小的不服,小的不怕死,但是怕這口氣堵在胸口,這不上不下得活要人命。”
“我明白你的意思,別急,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哪個手上沒沾著鮮血,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到時候到陰曹地府去哭訴吧。”蘇茗平時的媚態忽然一掃而光,換上一副惡狠狠地神色,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
“少主英明,小的為少主赴湯蹈火在所不惜。”那壯漢一聽可以報仇,神色輕鬆下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