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這裡、這裡,哪裡都好!”
“你原本多老實的一個人。真是學壞了啊!”秦亦急忙扭身要躲,不料卻牽動了肩膀的傷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氣,額頭也冒出冷汗來。
李錚急忙停手,不住地埋怨自己,隨即又不滿地說:“都是章冬澤那老傢伙害得,剛才在殿下面前,你為何還要替他說情!”
“這事兒說來倒是複雜!”秦亦閉上眼睛將實情與他一說,而後又道,“其一這兵符印信等於是我的人盜取的,雖然不是我的授意,但也畢竟脫不開關係,對他落井下石的沒什麼意思;其二,他不知從何得知我的女兒身,若是把他逼急了來個玉石俱焚,對我也沒任何好處不是。這些還都不是最重要的理由,最重要的是要會揣摩殿下的心思,順著他的心思才好!”
“你這小腦袋也不知是怎麼長的!”李錚抬手點點她的額頭,“也難為你不論什麼時候都要想得如此周密!”
秦亦轉身反手抱住李錚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口喃喃道:“其實我知道這些你都懂,你只是不屑去做,沒關係,你不做那就我來做,你只要好好地做你的耿直將軍,就是我最喜歡的!”
“嘟嘟囔囔地嘀咕什麼呢?”李錚見她說了一大堆話,自己卻是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秦亦從他懷裡揚起笑臉道,“李將軍若是公事不忙。便給我做靠枕,讓我小憩一會兒可好……”
秦亦這些日子實在太累,此時窩在李錚懷裡,只覺得終於安全可以放心了,所以沒多久就睏意上湧,話說到一半就沉沉睡去。
李錚抬手輕撫她的髮絲,看著她略顯憔悴的面龐,心中卻想,你與秦婉當真沒有關係嗎?為何長得竟有六七分的相像,但若是說有關係,你為何卻與她行事為人毫不相同。
他在心底深深地嘆了口氣,見秦亦睡夢中還伸手抓著自己的衣襟,登時就把這些疑慮都拋諸腦後,那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了,與自己又有何相干。
秦亦這一覺睡得極沉,等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身旁只有桑布在守著,李錚早已經不知去向。
“阿布,這是什麼時辰了?”秦亦迷迷糊糊地問。
“都快子時了!”桑布打了個哈欠道。
“這麼晚了你為何還不睡?”秦亦納悶地問。
“睡不著,殿下他們今日出發與反賊正面對攻去了!”桑布雙手托腮坐在床邊的馬紮上。眉間隱著擔憂。
“怎麼會?”秦亦騰地坐起身子道,“白天的時候怎麼沒人跟我說要出發對陣了?”
“你啊,你睡了一天一夜都還不止了,今兒個一早,殿下就召集所有的將士渡江準備做最後的決戰了。現在大營中就只剩下幾千人在警戒,其實主要就是保護你,其餘的都人去帳空了!”桑布嘆氣道,“可是這從早晨出去直到現在都沒有個訊息,弄得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總是安寧不下來。”
秦亦掙扎著起身,非要叫人抬她出去看看情況。外面天色黑漆漆的,營帳所處的位置又極其隱蔽,哪裡能看得到對岸的東西。她卻還不死心,硬是叫人把她抬到附近的山包上往對岸眺望,卻也只能隱約看到一些火光,絲毫分辨不出其他。
她氣李錚為何不叫醒她,又不住地埋怨桑布,怎麼可以不叫她起來。正鬧心不已的時候,忽然聽到營地靠江那邊的兵士道:“什麼人?”
“小的是奉李錚李將軍之名回來給秦大人送軍情摺子的。”
“人領下去安置了,把摺子給我拿來。”秦亦大喜,接過摺子就一目十行地瀏覽。
桑布也擠在她身邊不住地問:“那邊情況如何?”
“王夢陽率水軍駕著曹天老窩抄繳的船隻,從凌江直接進入支流,與他們在江面上對峙,口稱自己乃奪了島上的大權,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