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怒衝衝而來的沈天,她都視而不見。
“你這不知廉恥的女兒!”沈天一臉的怒不可遏,走到硃砂與君傾面前,揚起巴掌就要往硃砂臉上摑去,竟是瞧也不瞧被他打傷的君傾,“看本侯不打死你!”
硃砂神色一冷,欲還手,可下一瞬她卻是一副害怕模樣的鑽到了君傾懷裡,緊抓著他胸前的衣裳驚慌不已道:“相公!”
小白則是在這時擋到了硃砂與君傾面前來,抬手擋開了沈天落下的巴掌,難得的正色道:“侯爺這是做什麼?傷了我們丞相大人不說,現下還不分青紅皂白地要打我們夫人,莫非這就是安北侯府的待客之道?”
“客?呵!”沈天冷笑一聲,收回手,嘲諷道,“君相這般不請自來,也能算是客!?而你,又算什麼東西?”
沈天眸中盡是嘲諷與鄙夷。
小白眸中有冷厲的寒意一閃而過。
“沈侯這般一見著本相就要將本相往死裡打,莫不成沈侯決定了今日就在沈侯府上取了本相這條命?”君傾在沈天話音落時冷冷道,同時抬手輕環住那狀似因害怕而躲在他懷裡的硃砂,前一瞬對著沈天還冷冰冰的語氣這一刻對著硃砂卻變得溫和,“夫人莫怕,為夫沒事。”
“可是相公……”硃砂從君傾懷裡微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神色冷厲的沈天一眼,非但沒有離開君傾的懷抱,反是更不安道,“這位大人似乎並不歡迎你我前來……”
似乎是沈天那冷厲的眼神嚇壞了硃砂,嚇得她的身子都輕輕發了顫,使得君傾的語氣更溫和道:“莫怕,有為夫在。”
“來人!將四小姐給本侯拖過來!”沈天對君傾的話充耳不聞,而是厲聲命令道,“至於丞相大人,奕兒,送客!安北侯府不歡迎任何姓君的人!”
“是,侯爺!”
“是,父親。”
沈天盯著君傾與硃砂,那陰冷的眸子裡似乎要噴出火來。
四小姐?輕靠在君傾懷裡的硃砂無聲冷笑,直至此刻,她才知道“她”在這安北侯府裡的身份。
無需多想,必是因為帝君的那道聖旨,沈天才勉為其難給她這麼一個名分。
只可惜,她不屑。
素心不在了,她與這安北侯府,只會是敵人。
那些家丁領了沈天的命令便一同朝君傾的方向逼近,為首的兩人伸出手作勢就要抓上硃砂的肩頭,嚇得硃砂直往君傾懷裡縮躲,一邊害怕道:“相公,他們想要抓我!”
而硃砂的話還未說完,便只聽那正朝硃砂伸來手的兩名家丁一聲痛呼,只瞧見他們的本是提起的胳膊這會兒如斷了線的偶人手臂般垂在身側,他們自己則是驚駭地低頭看向自己的雙臂,顯然他們自己都不知這是怎的一回事!
他們的胳膊,在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便被人卸脫了臼!
而這卸了他們胳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小白。
還不待小白與君傾說上一句話,便聽得沈天一聲喝道:“都一起上了!”
一起上了又有何用?
似乎根本就用不到眨眼的時間,甚至連沈天自己都看不清小白究竟做了什麼時,那些本是好端端站著的家丁們此刻不僅都被卸脫了雙臂,且還齊刷刷地跪倒在地!面對著君傾的方向,就像是在給君傾下跪一樣!
“君傾你休要太過分了!”沈天怒火沖天。
“沈侯先是欲傷本相夫人在先,再又是以多欺少,本相還未說沈侯過分,沈侯卻先指了本相的不是。”君傾冷冷淡淡道。
“你的夫人?”沈天神色兇狠地盯著君傾,“君相可真是不知羞恥!難道君相不知君相在做的事情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不知羞恥?滿門抄斬?”君傾冷聲反問,“沈侯今晨可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