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這麼一聲而已,只聽小白哼了一聲,竟是不再咄咄相逼,而是往後靠在椅背上,翹起腿,懶洋洋道:“得,嫌我話多,那我不說了,別以為我稀罕說呢,你說是吧,小姑娘?”
小白說到最後,竟是看向了存在卻又安靜得像不存在似的青茵,一臉的笑眯眯。
只見青茵輕輕一笑,巧聲答道:“白公子這不是多話,只是隨性而已。”
“嘖嘖,你這小姑娘可真會說話。”模樣不過弱冠年紀的小白對年紀同樣不過雙十左右的青茵這般稱呼,聽著總讓人覺得有些彆扭,好似他已然是個知命之年的老人家一般,而明明他就年輕俊美得讓女子都能心生嫉妒,只見他邊說邊朝青茵招招手,“來來來,小姑娘過來伺候我喝酒,先莫理會你家公子,公子不介意吧?”
“能伺候白公子是青茵的榮幸,小生又怎會介意。”續斷公子溫和一笑,青茵已走到了小白身邊,拿起酒壺往他空了的酒盞裡滿上酒,小白看著盞中美酒,依舊笑道,“這酒這般美,縱是有毒,我也當喝個盡興才歸。”
“白公子放心,這酒裡可沒毒。”青茵也笑。
他二人笑著一說一答,好像這屋裡除了他二人再無旁人似的。
續斷公子重新看向君傾,只見君傾此時已拿起了方才青茵放在他手邊桌几上的酒盞,呷了一口,卻未將那酒盞放回桌几上,而是捧在手心裡而已。
“不知丞相大人夤夜駕臨寒舍,所為何事?”續斷公子看一眼君傾捧在手裡的酒盞,依舊是那副溫溫和和的口吻,好似他們之間不曾有過任何過節似的。
“公子自謙了,公子面前,本相可當不起駕臨這一詞。”若說續斷公子似春日和風,君傾便如那寒冬霜雪,明明說著客氣的話,卻聽不出他有何客氣之態,“本相說錯了,當是稱呼公子為‘殿下’才對。”
“丞相大人聰慧過人,心思細密,若是能與丞相大人結交,那便是小生的福分。”
“不敢當,本相萬不敢高攀殿下。”君傾神色淡漠,“縱是殿下看得起本相有心與本相結交,怕是殿下身邊的人與殿下不同心。”
續斷公子神色微凜,轉瞬又恢復了他那副溫和待人的模樣。
小白看著,將嘴角揚了揚,卻當做什麼都未察覺,繼續品酒。
“若是殿下能做得了主,本相自是願意與殿下談一談關於溯風香粉的事情,若是殿下做不得主,本相想是也無必要與殿下再談此事,而至於本相今夜為何而來,殿下自是聰慧之人,根本就無需本相多言。”
“丞相大人是來取上次未能取回的東西?”續斷公子先是沉默,道出此話時那溫和的眼底泛起些寒波。
“正是。”
“小生前些日子讓人捎往相府去的東西,丞相大人未收到?”續斷公子眼底的寒波在上泛。
“殿下既是已猜得到答案,又何必再問本相?”君傾語氣冷冷地反問。
續斷公子轉眸看向青茵,只見方才還巧笑倩兮的青茵正微微擰著眉,輕輕地搖了搖頭。
“當然,若是殿下不欲再將東西交給本相,本相搶來便是。”君傾面無表情地說著沒有波瀾的話,語氣冷淡,說出的話卻是狂傲得根本就未將對方放在眼裡。
“不必。”續斷公子直視著君傾的眼睛,溫和的語氣在漸漸變沉變冷,“丞相大人無需搶,小生自當會給丞相大人,只不過小生有個條件。”
“有話便說咯,這般支支吾吾的還做什麼男人。”小白忽然嗤笑著插話道,“公子無非就是想見見那個小豬,你問我們小傾傾做甚咯,你當讓你的人自己去問問那小豬願不願意見你才是。”
小白說完,又將空酒盞遞到青茵面前,示意她將酒盞滿上。
青茵依舊恭敬地給小白將酒盞滿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