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傾傾你猜這次這麼對咱兒子的人,是誰?”
君傾眸中,戾氣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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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我瞎了,早就看不見了
王城,靜心閣。
姬灝川屏退了隨在身後的崔公公,獨自進了靜心閣。
靜心閣是帝師言危的居所,這居所,與宮中的其餘樓閣院落沒什麼差別,唯一有差別的,便是這靜心閣裡沒有宮人。
這裡除了帝師言危,再無其他人。
也沒人敢擅入這個地方。
除了帝君姬灝川。
姬灝川到靜心閣來時,帝師正坐在院中的石亭下煮茶。
石亭裡沒有桌椅,只有一方低矮的黑漆長案,長案兩側的地上各放著一張圓形蒲團,一身深灰色長袍的帝師便坐在右邊一張蒲團上,正將長案旁陶爐上已經在撲撲冒出水汽的小陶壺壺蓋拿起,而後從面前的長案上擺放著的茶盒裡拈起一小搓茶葉,放進已經燒開了水的陶壺裡,再將壺蓋蓋上。
他做這些事情時神色專注認真,專注得似乎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石亭外正有來人,且來人此時已走進了石亭。
姬灝川嘴角掛著淡淡的笑,非但不惱怒帝師的無禮,反是淺笑著道:“帝師飲茶的喜好還是沒有變,還是喜好這般煮著來喝。”
“這樣煮著來喝覺著茶味更濃些。”帝師聽到姬灝川的聲音,非但不站起身行禮,更是連頭都未隨即轉過來看其一眼,只是看著那從壺嘴撲撲冒出的水氣,淡笑著緩緩道,“不過下臣這煮茶的方式也只是在這靜心閣裡煮著自己喝便行,見不得人,以免讓人貽笑大方。”
“哦?這般說來的話,帝師是不將孤當人了?”姬灝川還是淺淺笑著,不慍不惱,反如友人一般友好。
“豈敢。”帝師不慌,依舊淡笑道,“帝君早不是第一次見著下臣這般煮茶,也早是笑話過了,不過是不介意帝君再笑話罷了。”
“許久未喝過帝師煮的茶了,煮好了可能給孤來一盞?”姬灝川說著,走到了帝師對面,撩開衣襬,曲下雙膝,在帝師對面的蒲團上跪坐下了身,隨意得好似他與言危帝師之間,並不是君與臣。
“下臣記得帝君並未夜裡飲茶的習慣。”帝師並不詫異姬灝川的落座,語氣還是輕輕淡淡。
“那帝師為何總喜在夜裡飲茶?”姬灝川沒有回答帝師的問題,而是反問他道。
“起初是夜裡飲茶以讓自己的腦子在夜裡也清醒,久而久之,便成習慣,習慣了,不喝反倒是睡不著了。”
陶壺裡的水翻滾得愈加厲害,咕咚咕咚響,鼓著上邊的壺蓋,好似胡鬧的孩子要將那壺蓋給頂開了似的。
只聽姬灝川又道:“習慣這個東西,的確可怕。”
“是。”
這短短的一說一答後,姬灝川沒有再說話,帝師亦然,直到陶壺裡的水真真是要將那壺蓋給頂開來時,才見帝師將一塊疊得整齊的帕子搭到陶壺的提手上,將陶壺從陶爐上提了起來,而後直坐起身,拿開姬灝川面前一盞茶盞的蓋子,一手輕按著壺蓋,一手提著陶壺往那茶盞裡注茶水。
姬灝川垂眸看著在杯盞裡打著旋兒的青綠茶水,又是淺笑道:“帝師多備了一隻茶盞,莫非猜想得到孤今夜過來?”
“帝君高估下臣了,下臣還未有此神算之力。”帝師語氣溫和卻恭敬,“夜夜都會備著,想著若是帝君過來的話,也不用急忙去準備了。”
“原是如此。”
“杯盞每次擺上前都已清洗過,並無塵汙,帝君可放心用茶。”帝師將陶壺從姬灝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