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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是覺得全身都難過,小傢伙還是伸出那雙小小無力的手要去接君華手上的藥碗,君華心疼,沒有像在相府時那般隨了小傢伙的意,是以將手中的藥碗往旁移開,愛憐道:“小公子如今身子不舒服,就由屬下來喂小公子喝藥好不好?”
“爹爹和小白說了阿離要聽小華的話,那,那阿離就要小華喂阿離哦,嗯嗯,阿離坐好。”小傢伙說著,朝床沿處挪了挪身,只聽君華著急道,“小公子不用動,坐著就好,屬下來喂小公子就好。”
小傢伙不再動。
君華沒有用湯匙,將藥碗直接湊到了小傢伙嘴邊,湯藥太苦,若是用湯匙小口小口地舀著喝只會更苦,不如就著碗直接喝,而小傢伙早也習慣了這般就著碗喝藥,本能如往日裡一般順暢地將一碗湯藥喝下去的,然才喝到一半,小傢伙便難受得忍不住,不僅將嘴裡的藥給咳了出來,且還將碗裡還餘著大半碗未喝完的藥給碰翻了,髒了他的衣裳,亦髒了蓋在他身上的被子。
君華忙放下藥碗伸手去輕輕拍著小傢伙的背,邊拍邊慌張道:“小公子可還好?是不是很難受?”
小傢伙咳得厲害,明明很難過,他卻是搖了搖頭,儘管他的眼眶裡已因咳得難受厲害而蓄滿了眼淚。
可他答應過爹爹,再難過都要忍著,不可以撒嬌,更不可以哭。
小傢伙咳得一聲重比一聲,便是聽著的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得到他在受著怎樣的痛苦,君華除了幫小傢伙輕輕拍撫著背等他停下來別無他法,就算他願意代小傢伙痛苦,他也無能為力。
只見小傢伙咳著咳著,突然就伸出雙手朝床榻裡側摸索著什麼,小傢伙手上的動作很慢,卻又很著急,就像在摸找極為重要的東西似的,君華見狀,先是不解,而後連忙也朝床榻裡側伸去,翻開衾被,飛快地從衾被下拿起兩樣東西立刻就遞到小傢伙面前來,溫柔關切地問:“小公子可是在找它們?”
是硃砂縫的那隻難看的胖兔布偶與君傾削的那個小木人,小傢伙邊咳邊用力點點頭,將胖兔子布偶與小木人抱到自己懷裡來,抱得緊緊的,而後將臉埋在了胖兔子布偶身上,使得他的咳嗽聲聽起來異常沉悶。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傢伙的咳嗽聲才漸漸平息下來,君華立刻遞了一杯溫水到他嘴邊,著急道:“小公子來喝些溫水。”
小傢伙只喝了小半杯便再喝不下,君華立刻放下杯子扶著小傢伙躺下,一邊輕聲道:“小公子的衣裳只是髒了些,不打緊,先莫換了,以免小公子著了涼,這被子小公子先蓋著,屬下稍後問店家要來一床乾淨的。”
君華說完,為小傢伙蓋好了被子。
小傢伙聽話地躺著,雙頰因方才的咳嗽而滿是紅暈,懷裡依舊緊緊抱著胖兔子布偶和小木人不捨得鬆開一點點,那雙看起來淚汪汪的眼睛看著君華,在君華轉身要出屋去找掌櫃的拿一床乾淨的被子時喚了他道:“小華……”
小傢伙聲音很輕,君華為習武之人自不難聽到,使得他連忙又轉過身來坐到了床沿上,慈愛地看著小傢伙,伸手去為小傢伙別開額前亂糟糟的頭髮,也將聲音放得輕輕的,生怕嚇著了小傢伙,道:“怎麼了小公子,可是不敢自己呆在這屋裡?那屬下便等小公子睡著了再出去找店家,如何?”
“小華……”小傢伙很虛弱,不僅聲音輕得不能再輕,似乎便是連抬起眼瞼都顯吃力,他明明很想睡去的模樣,卻又在強撐著與君華說話。
“屬下在的,小公子。”君華將手放到衾被上,輕輕拍了拍小傢伙。
只聽小傢伙難過地問道:“小華……是不是阿離給小華添了麻煩……?是不是阿離生病了讓小華覺得好累好累?”
“沒有,小公子很聽話懂事,怎會給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