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沉默,僅是看著小白而已。
她心中的確覺得好似少了些什麼。
不過究竟少了什麼,她卻又說不上來。
小白笑吟吟地,邊用手指輕敲著桌面邊慢悠悠道:“我見過你使刀,且還是雙刀,刀法極快,單有這速度,便已勝過無數人,偏偏你的刀法不僅快,且還既準又狠,可謂是爐火純青了,這樣的刀法,莫說單打獨鬥,就算你以一對十,也無人能敵。”
聽著小白慢悠悠的話,硃砂心頭一震,不由自主地抬起自己的雙手,看向自己的雙掌。
她知道她心中覺得缺少的東西是何物了!
是刀。
是雙刀!
她這一身打扮,再適合握刀不過。
只是,這清心苑裡並沒有刀。
小白手上也沒有刀。
“你既有你當做的事情,那這雙刀是必須要有的,你放心,過兩日我自會將一對好刀交到你手裡。”小白道。
硃砂看著小白眸中的笑意,第一次覺得他這笑意深不可測,就如同他的身手一樣。
就好像,知盡天下事。
包括人心。
若是如此,她選擇留在這丞相府裡的決定便是正確的。
他或許真的能幫她找到阿兔,找回她缺失的記憶。
“多謝白公子。”硃砂按下自己心中震顫,朝小白微微垂了垂手。
“倒是挺懂儀禮。”小白滿意地點點頭,“好了,那你自己說說,你覺著我說的你當做的事情是什麼?”
“保護丞相大人。”這個答案,硃砂回答得肯定。
小白並未告訴她她當做的事情是什麼,但是這身衣裳已經告訴了她。
他是要她保護丞相大人。
若非如此,她根本無需穿上這身衣裳。
若非如此,她的雙手根本就無需握刀。
這是她欠丞相大人的,必須要還。
“嗯,這還差不多,要是你連這都猜不到,前邊我就是白誇你了。”小白將撐著臉頰的手放下,站起身,“好了,既然換好了衣裳,那便跟我走吧。”
小白說完便要走,硃砂在這時脫口而出地問道:“去何處?”
“去何處?”小白盯著硃砂,“你說去何處?”
“我……”硃砂自是知曉小白這是要帶她去君傾身邊了,可一想到君傾,想到要見到他,硃砂便覺著尷尬。
她昨夜又是那般,那般……這才未過幾個時辰,她還未想好怎麼才有顏面再出現在丞相大人面前,現下便就讓她去到丞相大人身邊,這,這——
“嘖嘖,怎麼了?小豬你這耳根紅彤彤的,心裡在想什麼哪?”小白明知故問,“是不是又在想我們小傾傾哪?想著昨夜又將小傾傾給啃了,這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他呢,這會兒就要再見他吧?”
“……”硃砂覺得不僅自己的耳根滾燙,便是整隻耳朵都滾滾燙燙的。
小白這張該死的嘴,要不要非要把事實說出來不可!?
“呵呵,看來我是說對了,看看你,耳朵紅得就像紅燒豬耳朵一樣。”
“……你才紅燒豬耳朵!紅燒你才對!”硃砂沒法忍小白這把嘴了,不禁反唇噎他道。
小白不惱,反覺有趣,笑得眉眼更彎了些,“幹嘛?我說對了你就炸毛了啊?你要是不願承認就給自己解釋辯白了,你這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可怨不得我笑話你。”
“哦,還有,你要是不服氣想打一架呢,也儘管來,也正好讓我試試你的身手,不過你就是和我打你也白搭,你打不過我的,怎麼樣,要不要試試?”小白說著,還對硃砂挑挑眉。
硃砂當即拒絕道:“偏不。”
“嘿!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