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懿便將要求他所做之事說了。許翰仁仔細聽完,點頭答應,並跟著於懿回了許家。
……
許翰忠這幾日織造工場去少了,與翰孝那次爭執之後他發現,只力管好織造工場是不夠,若無大筆生意進賬,就無法再母親面前壓過翰孝,遇到糾紛之時,母親還不是偏幫翰孝麼?
但是城中幾個大掌櫃平時都有固定入貨途徑,又怎會輕易改換?
許翰忠正苦思如何勝過翰孝,突聞外面有人叫道:“大少爺,大少爺,不好啦!”
他急忙起身走到門口,皺眉問道:“出了什麼事?”
來人是織造工場內吳永,他一路從外面奔進來,見到許翰忠站門口問話,這才站住了,喘著粗氣滿臉慌亂地答道:“大少爺,張總管跑了!”
許翰忠吃了一驚:“他為何要跑?”
吳永急急道:“小也不是太清楚,只聽許貴說,張總管帶著錢跑了,他讓我們趕緊找大少爺回去呢!”
許翰忠聞言急忙命人備車,等趕到了織造工場,入內尋到許貴,向他詢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許貴是許家老人了,一直織造工場幫忙,他一臉憂色道:“大少爺,發現張管事跑了之後,老僕就去賬房和庫房看了。”
許翰忠已經猜到了幾分,只是還抱著一線希望問道:“怎樣?”
許貴道:“庫房差不多都空了,張管事偷偷賣了其中許多生絲和織好絲綢,帶著錢跑了。”
許翰忠面色青了,想了想又問:“他是什麼時候跑?”
“老僕也不知,昨日中午還看見過張管事,之後後沒再瞧見他。”
許翰忠怒道:“立刻派人去找,一定要把他找出來!”轉念又道,“平時常和他一起都有哪幾個人?還有其他管事呢?把他們找來問話!”
許貴立刻去辦,不久回來,帶來了幾名工場內小管事。有個小管事和張管事一起跑了,剩下人許翰忠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什麼來。
許貴問道:“大少爺,如今生絲都沒了,工場很就要停工了,這該怎麼辦哪?”
許翰忠其實聽到了許貴說話,但他沒搭理許貴。如今沒有足夠生絲來織造絲緞綢料,工場眼看著就要停工。接下來幾日還要送大批綢料去各家鋪子,庫房所餘卻根本支援不了幾日了。
他皺眉道:“許貴,你來做工場總管事,先派人去收蠶繭或是生絲。”
許貴應下了,剛要轉身走開,想起一事又道:“可是如今這個時候,蠶繭難收啊!”
許翰忠也知道,此時春蠶已經出繭,而夏蠶還未結繭,至少要等半個月以上才會有蠶農出售蠶繭。他嘆口氣道:“沒有蠶繭就直接買生絲,價格高些也沒關係,工場不能停工。”
……
許翰忠親自查帳,直忙到天黑才疲憊地離開織造工場,沒想到他馬車才出工場大門,就有鋪子裡夥計找了過來。他下車詢問:“何事?”
小夥計慌慌張張道:“周掌櫃和錢掌櫃找上門來,說我們前幾日送去絲綢有問題,是用陳年絲織,要我們退錢呢。”
許翰忠突然想起翰仁先前對自己說過話,說是近從織造工場送去絲綢品質變差了,當時他不以為意,如今想來,恐怕亦是張管事搞鬼。他不由暗悔,當時他只以為翰仁是故意生事,若是當時能夠重視,也許就能提早發現張管事偷賣工場生絲與綢料之事,也就不會讓他有機會捲了銀錢逃走了。
許翰忠默默發呆了好一會兒,才注意到小夥計還站那兒,等著他發話呢。他嘆口氣道:“退錢給他們吧。”
……
生意人訊息都是極為靈通,第二日,從周掌櫃和錢掌櫃那裡得到訊息掌櫃們陸續找到了許翰忠許翰孝兩兄弟,要求他們也退錢。許翰忠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