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靜曼轉身趴床上。於懿便她背上鋪上幾層厚布,把湯婆子放她腰背位置,輕輕用力按揉。
丁靜曼把頭擱雙臂上,側頭瞧著窗外:“阿桔,你也有十七歲了吧,有沒有喜歡人啊?”
於懿聞言一愣,丁靜曼仍然有些懷疑自己,而她現需要就是三姨太對自己信任,若是沒有一個好理由讓她信服,她以後會一直把這份懷疑放心裡,時時防著自己,並注意屠飛白對自己態度,而讓人頭疼是,屠飛白確實對自己流露出了不同尋常關注。
不得已於懿只能小聲地吞吞吐吐道:“其實阿桔……龔校尉好像……”
丁靜曼意外地撐起身子:“你喜歡龔石?”
於懿趕緊搖頭:“不是,不是,只不過龔校尉他……”
丁靜曼終於放心下來,露出笑容道:“傻姑娘,喜歡一個人這有啥不好意思?不過龔石這人不行,我不喜歡他。你別誤會,我也不是說他不好,就是總覺得不知道他想什麼。不過你要是真喜歡他,我給你找機會……要不這樣,我去問問他對你想法怎麼樣?”
於懿急忙道:“太太千萬別去問,要是太太覺得他這人不行,就……就算了。”
“哎呀,我覺得行不行那有什麼關係?要你覺得行就行。”這下子丁靜曼媒人勁頭髮作,腰也不覺得酸了,一下子坐起來拉著於懿東問西問,她和龔石到了哪一步關係,龔石有沒有對她顯露出喜歡意思……
……
屠飛白接完電話就和龔石外出了。
龔石駕駛汽車,屠飛白坐車後座,看著前面龔石,點起一支菸吸了幾口,突然道:“你剛才有沒有碰她?”
龔石笑笑:“司令看上女人,我哪裡會去碰她。剛才是阿桔夠不到上面湯婆子,找我幫忙拿。”
屠飛白掐滅菸頭,彈出視窗:“好沒有!”
龔石不易察覺地動了動嘴角,隨後便沉默地專注於開車了。
……
屠飛白對丁靜曼說過,今晚他要到後半夜才會回來,讓她不要等他,且丁靜曼因病剛好,容易覺得睏乏,因此早早地就睡下了。
於懿回到自己房內,等了一會兒,估計丁靜曼睡熟之後,悄悄地下樓,進入書房。月光下,書架上薄薄浮塵呈現出銀白色,只有那一小塊無塵地方是深色,很容易便找到了機關所,她伸手入內,握住把手用力扳動。
另一側書架發出低沉軋軋聲向外移動。或許是經常開啟,或許是上過了油關係,移動聲音非常輕,並不會傳到書房外。這也是於懿敢於深夜來此一探原因。
書架停止了移動,於懿用髮夾開啟了暗門上鎖,一推門才發現這扇暗門非常厚,是一般木門兩倍。
裡面是間狹小暗室,於懿開啟手臂內側客戶端,選擇了手電筒模式,仔細檢視室內情況。房間雖然較為狹小,卻佈置得非常舒適,擺著一張書桌,一張皮椅,一個鐵皮檔案櫃。於懿注意到,房間另一端,還有一扇小門。
她開啟檔案櫃,將裡面信件與文件一一掃描下來,再將書桌上面檔案也掃描了一遍,準備等到一個人獨處時再仔細翻看。昨天下午書房外面掃描檔案,她趁著晚上獨自一人時翻閱過了,並沒有什麼用處,都是普通訊件往來,看來屠飛白重要機密檔案都是放這間暗室裡。
掃描完檔案後,於懿走到了那扇小門之前,心想,難道這扇門之後還有一間密室麼?
這扇門沒有鎖,也沒有必要鎖了,於懿一拉便開。
裡面是一條長長通往地下階梯,黝黑深邃。拉開門一瞬間,她聞到了一種奇怪味道。很臭,血和糞便,還有一種說不清楚酸腐氣味與之混合一起。
於懿有一些想吐。她舉起左臂照了照,階梯並不太長,頭有一個平臺,階梯到了平臺就轉向右側,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