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火氣被他霸道又土豪式浪費的行為點燃了,我才不管夜深人靜呢,直接衝他破口大罵:“我草泥馬啊郭大爺,你有病就去治啊,治不好就放棄治療啊,別拿我的手機出氣啊!”
說完我光著腳跑出去撿起了手機的屍骸,把那張電話卡扣了出來,小心翼翼放進口袋裡面。
郭蒙忽然走過來,直接把蹲在地上的我拽起來,繼續一字一頓地問:“先別管你的破手機行了吧,我在問你,要不要從了我,我也不差的。”
我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冷冰冰地說:“這是病,得治。你和關宇怎麼樣鬥,我會出一份力。但是你別因為你的爭強好勝,非要和他在各個方面都你死我活,恕我不能奉陪。還有,你已經砸了我兩個手機了,你得了一種喜歡摔別人手機的病嗎?”
郭蒙忽然把臉湊得近近的,盯著我的臉就說:“葉秋葵,有沒有人誇你冷冰冰的時候特別有魅力?如果沒有的話,那就只有我了,要不要親我一下,謝謝我的慧眼?”
我推了他一把狠狠說:“你再這樣不知所謂,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終止。”
郭蒙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走到石凳上坐下,胡亂伸了一個懶腰,心不在焉地說:“沒關係,反正你也進去不了天坤。”
我上前一步壓低聲音說:“我正想問你,為什麼呂正科明明對我很滿意,卻沒有開口邀請我去天坤?”
郭蒙又一副本大爺不耍帥本大爺就活不下去的表情,掏出了煙特別耍酷耍帥地點燃,然後像個大爺似的朝我勾勾手指示意我坐到他旁邊來,才慢吞吞地說:“吃完飯出來,我不正想和你說這個事嗎?可是你像是16,17歲的小姑娘一樣被關宇勾了魂一樣,像是被灌了迷魂湯一樣飛蛾撲火去了,我還來不及說呢。”
我低低頭,確實覺得自己錯了,明明已經決意要恨關宇,要透過自己的努力給葉原野討回公道,然而當關宇傻乎乎地拿著一支玫瑰花莖向我邀功的時候,我的內心卻依然被他微微打動。
於是我沉沉地說了一聲:“對不起。你現在和我說這事吧。”
然而郭蒙卻沒有接著說這個事,而是像初見般伸出手點了點我的下巴,盯著我的眼睛就問:“剛才,關宇親你了麼?”
我側了側頭,把臉轉向其他地方,把他的手拍下去,不自在地說:“問這個幹嘛,無聊。”
郭蒙卻依然饒有興趣地繼續問:“那你拒絕了嗎?”
我真的生氣了,騰一聲地站起來指著他繼續罵:“你有病吧還不輕吧,這些都問,你要我怎麼樣回答你?不是說好了是同盟嗎?同盟就有資格相互干涉私事嗎?”
郭蒙看到我真的生氣,這才掏出他的手機遞給我說:“那你用我的手機給你的情郎打個電話吧,葉秋葵。”
我遲疑了一下,沒有接過來,而是依然站著盯著他,和他僵持。
郭蒙繼續說:“拿著,打吧,在我面前把你當小三的覺悟全部揮發出來,明明知道他有女朋友,明明知道他是你不能愛的,明明知道他有份害死了你哥,你卻一下子就沉醉在溫柔鄉里面了,拿著電話打給他吧,繼續打情罵俏。”
我愣了一下,他的話,似乎想十二級以上的巨大臺風一樣,一下子把我的心又掃得滿目瘡痍,我的腦海裡面又開始浮現錄音筆裡面關宇冷冰冰的話語。
如果我恨的人,我對他毫無感情,那麼這些恨可能會純粹一些,然而當恨沾染上愛,當愛與恨交織,這些東西,就會成為扼住我的咽喉的糾結。
忽然就覺得深圳的深夜太涼,如同一小段涼冰冰的綢帶一樣,慢慢地覆在我的心上。
我沒接過他的電話,而是面無表情地說:“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然後在腦海裡面,不斷地用理智去驅趕傻乎乎的關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