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說,明知道我缺不了還敢接受調派。”想想她就火大。
她是有理難講。“我是拿院長的薪水辦事,你說我能搖頭嗎?”
調往哪一科都差不多,同樣是病人,付出的愛心也是同等,身為護士的責任就是將病人照顧好,以儘快恢復健康。
快樂的工作,在工作中尋找快樂,小兒科、內科、外科、胸腔、泌尿科或是婦科,她都能勝任愉快。
即使是安寧病房也有一片燦爛的春天,能陪病患走完人生最後一段路是一種功德,笑著離開人世才有好樂土,何苦憂愁離世。
可惜苒苒不懂,老是高高在上不肯多給病人一絲關懷,以賺錢為主要目的。
人之本,在於心呀!
心和人氣聚,和財富一樣重要的溫情,是無法用金錢買的。
“你是我帶進來的人,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調動你,跟我日手術房。”施苒苒的任性表露無遺。
向水心失笑地提醒她。“現在又不開刀回手術房幹嘛?和一排手術刀相對望呀!”
“我不管,你得跟著我,不許再回普通病房。”她可以安排她共用一個辦公室。
施苒苒在外人面前是個冷靜的外科醫師,可是在她面前卻原形畢露,不需要偽裝沉著、專業,因此也特別胡鬧。
畢竟兩人認識十來年,再裝就虛偽了,有些事已成真理,向水心就是她的私人附屬品,太陽身邊不起眼的小行星。
當然,這是單方面認定的假象,兩人同時出現在眾人面前,她的確會先吸引無數注目的視線。
但是,五分鐘、十分鐘過去,大家會發現,真正的光源是她身邊默然淺笑的女孩,於是很自然地朝溫暖的光源靠攏,讓她以為是己魅力四射,而更加高傲地視人如無物。
所以,她沒有朋友,只一個能忍受她反覆無常的初中同學。
“我是無所謂啦!可是你得先向院長講明白,調來調去很麻煩。”都在同一間醫院,要見面並不難。
“成了成了,和你老爸一樣噦唆,我們走吧!”她拉著人就走,無視她環抱熱滾滾的瓶子。
搖搖晃晃的向水心忍不住喊停。“等一下,苒苒,我得把熱水瓶送回給病人。”
“不用了,一時半刻不喝水死不了人,你又不是他的特別看護。”她只在乎對自己有利的事物。
“我是呀!”白先生肯定等得不耐煩。
他也蠻孩子氣的,堅持要她喚他老公或虎哥,偏她兩者都喚不出口,每回一叫他白先生就不高興,吻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才肯放人。
後來她乾脆什麼稱謂都不叫,心想不會再有抱怨了吧!少言少是非。
現在終於知道,遇上賴皮的病人是不需要任何藉口,他可以因為天氣不錯就要求一個吻,下雨天心情煩悶也要吻一吻,甚至是掉了一根頭髮。
她試過不讓他靠近,可是不論她怎麼提防,忽地就被他堵住嘴,不管她抗不抗拒,以理所當然的姿態吻了又吻,彷彿她是他的私人物品。
誠如他厚顏的掛在嘴皮上的話——你是我的老婆,我不吻你吻誰?結果她就暈頭轉向地吸收他的話,老當自己是他老婆,
“向水心,你想拋棄我?”她真的神經不正常,跑去當人家的特別看護。
手臂一陣癢,她隨手抓了抓。“別說會令人誤會的話,我得去照顧病人。”
“不要,你得跟我走,我叫爸爸另外派個護士過去。”她不接受有人違抗她的命令。
“在調派令沒下來前,我有責任照料原先的病人。”雖然她認為他健壯得足以辦出院。
“男病人?”施苒苒突然冒出一句匪夷所思的話。
“是。”
“相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