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了家中,洛芸蕊跟秦少天略略商量了一番後,最後還是決定由秦少天對傑哥兒說教。
至於泰哥兒,雖說他也長大了,但畢竟今個兒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他們夫妻倆都不打算在這個時間再對泰哥兒進行刺激,倆人都決定至少等一個月後,泰哥兒的情緒完全平靜之後,再跟他討論不可以隨便亂跑的事情。而在這之前,那就只能是讓他們或者丫鬟們多看著點了。
孩子的問題還是比較好解決的,無論是哪個孩子,即便是最為年幼的昊哥兒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要多說幾遍,他們都還是很聽話的。可祥哥兒那件事……
那一天,祥哥兒夫妻倆都被洛家二老爺拘在了洛家。在這一點兒上來說,沒人敢對洛家二老爺提出質疑。
按照本朝的風俗習慣,父母可以輕易將子女驅逐出門,但子女卻不可以忤逆父母。像洛家二老爺強行留了祥哥兒夫妻倆在家中,即便是官府也不能有任何意見。
當然,有些事情不能僅憑泰哥兒的一番話就下了定論,哪怕所有人都覺得泰哥兒是不會說謊的,但不管怎麼樣,一個年幼的孩子所說的話還是不能完全相信的。
為此,洛家二老爺和秦少天都派人去了祥哥兒夫妻倆離開洛家之後置辦的小宅院,那裡的蛛絲馬跡還是比較多的,尤其是他們再去洛家之前並未對此做過任何掩飾。
泰哥兒並未跟著父親和外祖父一同去,主要還是秦少天擔心泰哥兒又會陷入恐懼之中,但在此之前,秦少天卻是問了他不少的事情。例如,宅子是怎樣的?院子裡有沒有水井?有沒有其他顯眼的東西?屋子裡都是什麼佈置?
可以確定的是,泰哥兒從未在父母的陪同下到過祥哥兒離開洛家後置辦的小宅院裡,因而當一切都吻合的時候,這些事情就不用多說了。
只是,問題又來了。
“蕊兒,我跟岳父大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只是在私底下對祥哥兒夫妻倆進行嚴懲。”
洛芸蕊抬頭,目不轉睛地看著秦少天,這個結果她事先已經有了猜測,但她還是想聽聽秦少天說出來的理由。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秦少天挨著洛芸蕊坐下:“秦家和洛家是姻親,哪怕我清楚這件事情跟洛家無關,但祥哥兒卻的確是洛家的庶子,哪怕他已經分家另過他還是洛家的人。”
分家另過只是代表了失去繼承權,當然同時也表示祥哥兒是不需要贍養父母的。但事實上他們之間的親戚關係卻仍然是存在的,就好比洛家二老爺分家單過後,瀘州城的洛家仍然跟他們是親戚,洛家大太太帶著洐哥兒上京城,來投奔他們也是完全正當的。
“第一,我不想讓外人議論秦家和洛家不和的事情。第二,我們兩家最近都太招搖了,睿哥兒少年得志殿試第七名,但至少他這是依靠自己的實力。而泰哥兒呢?聖上伴讀,這個位置太誘人了,知道的會說泰哥兒是因禍得福,若是不知道的怕是在背後早就議論開了。”
秦少天頓了頓,給洛芸蕊一個整理資訊的時間。
“最重要的還是,我很清楚就算將祥哥兒夫妻倆送到官府也是完全沒有意義的。泰哥兒沒有出事,我們只有一些瑣碎的證據,這些在衙門審案時是完全立不住腳的。所以,我們最後決定私下裡處理這事兒。”
洛芸蕊沉默了一會兒,這些理由的確足以說服她,但若是想要讓她贊同的話,還得看所謂私底下是個什麼處理辦法。
“你們打算怎麼辦?”
秦少天暗暗鬆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洛芸蕊不依不饒,畢竟有些顧忌對於後宅的婦人來說還是有些太過於難以理解了:“祥哥兒本身就是庶子,庶子等同於奴才,我讓岳父大人讓他們夫妻倆回了洛家,然後簽下賣身契。”
“賣身契?”
“是的,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