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亡國了,這長公主明顯就是為了威脅大臣以退為進”,甚至連平常和楚潯不對盤的幾個老臣都狠狠被嚇了一跳。
放權不是問題,問題是在皇帝什麼都不會的時候放權,那不是等於直接讓本來就危機四伏的大陳更加崩潰麼?就算他們相信皇帝有能力在短時間掌握這一切,可旁邊那位莫名其妙一看就知道是禍國殃民的奸臣的遊先生剛要被封天子近臣啊。他們是臣子,根本沒法阻止一個帝王的決定,而有資格的人現在居然放手不管了!
遊先生皺著眉,在看到天子一閃即逝的興奮變成隱忍的怨氣,那還來不及說出的假裝拒絕的話被迫吞回嘴裡,剛要和顏悅色卻又馬上變得難看的臉色,陰騖的眸子閃過滿滿的計算,鬆開了眉頭。
楚渝哆嗦著唇,不知是害怕還是憤怒,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
☆、讓權柄公主放權,議兵事侯爺出兵
楚渝的臉色多難看楚然不知道,皇帝的十二鎏平冕冠遮擋住了他大病未愈的蒼白麵容,但是天子微微顫抖的薄弱的身子他也可猜測一二。
他當機立斷道:“陛下能夠掌握朝政是大陳之幸,然陛下對朝政處理尚且不明,不如殿下容陛下多學習些時日再做決定。”
“是啊,是啊。”大臣們皆附和道。
楚渝微微嘆息道:“皇姐,朕資駑鈍,請皇姐莫要棄朕而去。朕知錯了,遊啟之事……”
“陛下。”楚潯的聲音穿過薄紗聽不出喜怒來,“天子不會錯,也沒有錯。”
“擬旨:封遊啟為散騎常侍,常伴君側,佐君明喻,欽此。這是本宮替陛下下的最後一道聖旨,以後,凡有旨意,交由丞相府辦,陛下聖裁。”
楚渝不知所措地坐在龍椅上,尷尬而迷茫。
然而很快,他看著遊先生同眾臣跪謝,高呼著陛下萬歲的言語,誠心屈服,心裡那一點點剛冒出頭的愧疚不安和迷茫統統化為了興奮和躍躍欲試。
他試探著說了一句:“諸位愛卿還有什麼事情啟奏?”
沒人說話,一個個跪坐得筆直,眼觀鼻鼻觀心地,似乎快要坐禪修行了。
楚渝難掩失望之色。不過來日方長,他今日心情不錯,便道:“既然無事,那……退朝罷。”說罷起身就要往後宮走。
“陛下!”一聲悶雷響起,嚇得楚渝一個不防跌倒在地,碰在堅硬的臺階上,本來就內傷未愈的他差點沒疼得昏過去,因為高興而泛紅的臉唰地變為慘白。
楚潯聽見聲響,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撩起簾子一瞧,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成貴手忙腳亂地扶起楚渝,給他拍了拍龍袍尾擺,著急道:“陛下,您沒事罷?”
眾臣心裡沒有覺得半分可笑,反而齊齊嘆息。這樣的天子,沒有長公主的扶持……只怕成為亡國之君不遠矣。
那出聲吼的一嗓子的人,正是經歷三朝的元老,龍驤將軍於復。
於復看見天子被自己的大嗓門嚇得摔倒,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卻面上焦急道:“陛下,您沒事罷?”
寬闊的光明殿迴盪著巨大的聲響,卻讓楚渝臉色漲紅,心裡暗恨。
“朕……朕還有事……愛卿……有事同長……”突然意識到楚潯已經放權,做主的是他,忙改口道,“有事擬個摺子遞上來……”說罷用袖子擋著臉,羞憤地半走半跑回後宮了。
回到長澤殿,這裡是皇后的寢宮,皇后自然也搬進來住了。
楚渝憤憤得甩著袖子踏進來,怒罵道:“老匹夫!安敢戲弄朕!朕饒不了他!朕早完殺此老匹夫以挽回朕的顏面!”
吳皇后大驚,問道:“陛下如何這般惱火?是哪位大人惹您不悅了?”
楚渝心裡越想越煩,剛才他跌倒了,楚潯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