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愣了愣,旋即挑眉問道:“……羅馬血統的大廚,怎麼偏愛中式早點?這混搭風有點意思。”
祈禱過後,她迅速享用完這頓特製的早餐,換上了精緻的新裝,步入這所都市裡的古老教堂,開始著手處理日常事務。雖然曾在修女學院深造,但工作早已熟練於心。只可惜,週一的教堂冷冷清清,現代都市的節奏,讓真正信仰者寥寥,尤其在這個角落裡的小鎮。
第三天的聖盃戰爭顯得異常寧靜,英靈們昨日激戰後的疲憊猶在,摸清彼此底細後,他們開始暗中結盟,同時尋找宿敵進行復仇計劃。不論日後的對決多麼慘烈,白日的和平總是讓人感到一絲輕鬆,英靈們即使相遇也只會互瞪一眼,就像陌生人般擦身而過,這份默契無關生死之戰。
比如某位臭屁十足的金髮帥哥,遇到白諦時面無表情,似乎把他當透明;而某位神秘女孩身邊的黑色風衣帥哥,則微笑著點了點頭,那份既溫柔又威脅的笑意,暗示著男版亞瑟王隱藏的另一面。
“原來如此,難怪御主會有種莫名的心疼……”白諦邊走邊想。
穿越喧囂的城市,抵達郊區,一條被遺忘的河靜靜流過。這座古老的河港早已荒廢,過去漁舟唱晚的景象不復存在,但在佈滿青苔的舊碼頭,一道熟悉身影正專注於垂釣。
在都市叢林穿梭,汪醬竟然來到此地釣魚,著實令人意外。白諦走近時,踩碎枯葉的聲響引來Lancer的回頭,他舉了舉手中的紙袋:“果汁和午餐,一起來嚐嚐?這回絕對不是陷阱。”
“少來這套,我們友誼第一,健康第二。”汪醬笑中帶著埋怨,隨即又爽朗一笑:“釣魚用具已經備好,要不咱們比試比試?我今天可是一條都沒上鉤呢。”
注意到身旁堆積如山的菸蒂和啤酒瓶,白諦二話不說踢了一下,“啪”的一聲,啤酒罐飛出數十米。“學點好的行不行?抽菸、酗酒,你離中年危機不遠了。”他嚴肅說道:“瞧瞧我,精神煥發,從不沾染惡習,將來你掉頭髮掉牙了,就羨慕去吧。”
“哼,胡說八道,我是光之繼承者,神眷半神懂不懂!頭髮掉了轉眼再生!”汪醬激動回應,卻嚇跑了幾條靠近的魚,懊惱不已:“看來我的修行還差太遠,一句話就亂了我的心緒。”
白諦坐在汪醬身邊,拉開一罐汽水,“嘶——”,如同兩位昔日好友重逢的訊號彈。“好久不見,老兄……”汽水的涼爽喚醒往昔記憶。
“歲月太久,我記不清具體了。”庫丘林凝視著河水泛起的漣漪,回憶的畫面與此刻的影像交織在一起:“你走得毫無留戀,連再見都沒說。因為這事,我與師傅徹底決裂,離開那個黑暗國度,直到最後時刻也未能與她相見,向她道歉。”
“師傅早已放下一切,原諒了你的一切。”白諦誠懇地答道,斯卡哈早年便釋懷了過往。
“那麼你覺得,師傅能夠原諒她自己嗎?”庫丘林投以意味深長的目光:“那次錯誤的抉擇讓她悔恨一生,所以,她永遠都無法釋懷,相比之下,她更值得同情。我失去的是兄弟,但她失去的是你與她的良知。”
“對逝者說抱歉,不過是風中的囈語。”白諦輕嘆,既惋惜又恐懼:“我想現在即使出現在她面前,師傅怕是要將我釘在十字架上了吧?”
“不至於,但是折斷你的四肢——哦,別忘了還有尾巴。”庫丘林吹響口哨:“千年累積的憤怒,突然釋放將是何種光景?猜也能想象,女人難對付,年邁的女人更是難以琢磨。”
“如果我先走一步,你也別想逃。”白諦挑眉冷笑:“上次你坑我害了師傅洗衣服的事,可還沒忘呢。”
“那不是賺翻了嗎。”汪醬狡黠的目光閃爍:“我怎麼可能會說出來,正是因為這事,她才會敞開心扉,告訴你關於她的孿生姐妹的秘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