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夥人好像也聽到了,紛紛停下了動作。
“給老子等著!”還有活動能力的幾個人對視之後,撂下狠話,騎上摩托車就逃了。剩下的同伴則因為之前的打鬥受了傷,要麼是在地上昏迷不醒,要麼就是逃了幾步就沒了力氣。
但曾宇楠卻沒有再追上去的意圖,而是走到梁仁身邊。
他將鐵棍扔在一邊,愣愣地望著咬著牙忍耐疼痛的梁仁,目光復雜難明。半晌,曾宇楠蹲下身,皺著眉問:“還能走嗎?”
梁仁半坐了起來,點了點頭,將手撐在地上想起身,卻不料腿下一軟,又往地上倒去。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再度傳來。梁仁被曾宇楠擁在懷裡,暖暖熱熱的身軀讓他的心漏跳了一拍。這一瞬,他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曾宇楠是可以停靠的港灣。
港灣說:“你怎麼重得跟豬一樣。”
梁仁:“……”
梁仁很想破口大罵我艹我又不是你抱慣了的那堆女人,即使骨架再怎麼小也應該具有一個正常男人應該有的體重吧!但是他終究什麼都沒說,任由心裡一群群的草泥馬瘋狂地在瑪麗戈壁上起舞。
這時,之前的美女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看見曾宇楠把梁仁抱在懷裡,美女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哭著跑到曾宇楠身邊:“你們沒事吧?!我……我剛剛躲起來,報警了……”
曾宇楠滿頭黑線地望著美女,對她露出一個微笑:“嗯,謝謝你。”
“那個……”美女有些膽怯地看了曾宇楠一眼,“其實我該說對不起……剛剛要不是我叫了一聲……”
“是啊,你那時候幹什麼叫?”梁仁半軟著身子,還不拿曾宇楠的人說事。
美女開始咬嘴唇,眼睛裡閃動著瑩瑩淚光:“人家那時候在草叢裡看到了一條蛇……”
曾宇楠和梁仁無奈地對望一眼,卻忽然發覺氣氛不對,忙移開了視線。梁仁將曾宇楠一推:“放手,我能走。”
“你還能跑呢。”曾宇楠將他一抓,手臂繞過自己的後頸,讓他倚著自己站好,“這樣行了吧?”
梁仁將頭撇到一邊,臉頰微微發燙:“這可不是我求你的。”
美女直覺眼前這兩人之間的氣場有些奇怪,但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有悶悶地呆在一邊。這時,趕來的幾輛警車終於挨著路邊停了下來。幾名警察衝下車,將現場的劫匪帶上了車,也將梁仁等人請上了車,曾宇楠則開著自己的小車,一起跟著去警察局做了筆錄。
紀含雅的包被留在了警局取證,目前還拿不回來。幾人做完筆錄,已經深夜了。出了警察局,美女拉著曾宇楠的手,想讓曾宇楠送她回家。曾宇楠溫柔地對美女一笑,然後指了指還靠在自己身上的梁仁說:“介意帶上他麼?”
美女愣了愣,似乎是不情願,但又知道對方受傷嚴重,自己一個人也走不動,只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送美女的途中,梁仁半死不活地靠在車後座上,先給紀含雅打了電話大概說了說情況,然後又給羅秀珍打了電話保平安,並說自己這段時間有點事情,可能都不能回家了,讓她一個人在家保重,卻沒注意到,在他打電話的同時,曾宇楠從車前的內視鏡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美女臨走還依依不捨地給了曾宇楠一個飛吻,曾宇楠自然是笑著回贈一個,看得梁仁胃部一陣翻滾。然後美女轉身上樓,曾宇楠則回過頭來,臉上帶著萬年不變的狐狸笑:“你不回家?”
“……嗯。”梁仁點點頭。自己傷成這樣,如果回家一定會讓羅秀珍擔心的。他寧願這段時間自己先找別的地方住,等傷好得差不多了再回去。反正實在不行還能住花店,雜物間亂是亂了點,清理一下還是可以睡的。
但曾宇楠卻勾起嘴角:“那住我家?”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