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上,不時撥弄著面前的水果盤,有一下沒一下,腦中浮現的是一幕幕自己十分熟悉的場景:
一個身著黑色西服的少年坐在車裡,遠遠看著遠處黑夜中偶爾閃現的火光,耳中聆聽著細微的子彈殼落地的聲音。
少年浴血奮鬥在月光下,腳下躺著一群人,轉過頭的一剎那,臉上的點點血跡,平靜的雙眸,緊抓著手槍的雙手,嘴角泛起的笑,顯得異常的妖媚。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急促的呼吸聲,小心翼翼地前行,將一切阻擋自己的事物,毫不客氣地除去,不知道在那個黑暗中呆了多久,等到重新站在陽光下時,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了,傷口合著黑色的血漬早已結疤,而有些地方還在流淌著紅豔的血……
這就是他,黑龍,過去的生活方式,黑夜的寵兒,暗界的帝王。
沒想到僅僅是下午的片刻休息,竟然讓自己回想起了這些黑色的往事。兒時的殘酷訓練,父親將自己生生丟在殺手營整整一個月,自己每天都浴血其中,殺手營,培養殺手的地方,他們將那些無父無母,無家可歸的孩子帶回,丟在這裡,不聞不問,只要能在一個月內生存下來,那麼你就有機會接受最為嚴酷的訓練,成為一名身手最為敏捷的殺手,而且這些殺手每次任務都能得到豐厚的金額。
作為雙龍會的黑龍,不僅僅是要處理白天的工作,對於暗處的工作,更需要謹慎對待。父親教導自己,這個世界上,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不管是誰,不管那個人是否是你身邊最深得你信任的人,抑或是和你有著多麼深厚血緣關係的人,只有自己才永遠不會背叛自己,因為不管如何欺騙別人,自己永遠是騙不了自己的,只有自己才能保護自己。
於是,在我11歲那年,父親將我送至了雙龍會的殺手營中。整整一個月,我不斷地殺戮,直到一個月後,我終於和另外兩個孩子活著出來了。我永遠記得那些被自己殺死的孩子在死前看著我的眼神,恐懼、不甘、憤恨,那時的自己每晚都做著被這些人追殺的惡夢,整整好幾夜都沒閤眼。爾後的幾年,一直跟隨著那些殺手不斷地進行非人的訓練,學著使用各種武器,學著辨別各種藥草毒蟲,學著各種暗殺技巧和格鬥術。
直到14歲時,自己開始接受任務,單獨執行暗殺工作,從最初的緊張,到現在的習以為常。15歲接受父親交給我的雙龍會的黑龍位置。但是雙龍會下,總會有一些不知趣的人,千方百計地想要在自己的地盤上進行毒品交易,要知道,雙龍會早已不接受任何毒品交易,得到訊息的當晚,自己總會帶著部分的殺手營中的殺手出去練手,給這些人必要的警告,不接受警告者,殺無赦。
而對於幫派間的爭鬥,自己一向只在背後做著策劃,儘可能地擴大自己的隊伍,黑吃黑的事情在黑道中是再正常不過了。正因為如此,後來的人很少再來找雙龍會的麻煩。對於雙龍會的黑龍,道上的人多少也知道這個人不好惹,但還是有人會在夜深人靜之時來刺殺,自己已經是習以為常了,通常自己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好過,連同整個幫派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多年的商場經驗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冷酷無情。華麗的酒宴,光鮮的衣著服飾,和四周的人虛與委蛇,說著一句句恭維的話,眼中的微笑始終到達不了眼底……
可是自己始終記不起10歲以後所有和忍有關的事情,不管怎麼想,總會在最後被自己的頭疼所打斷。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我沒有發現,眼前的水果已經被自己戳得看不出原形了。周圍的人早已經圍坐在了我的身邊。
“耀司,你怎麼了?”不二用右手在耀司面前晃了晃,“你還在嗎?”
“啊?!啊,哦,沒事沒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我看了看周圍的人,怎麼都圍坐在旁邊,我又在發呆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