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充斥鼻尖,讓人無法呼吸,全身糾結。
“咣噹”
一聲巨響傳來,瓷枕落地,四分五裂。
鳳瑛目光依舊不離罄冉,微微側身便躲過了藺琦墨扔過來的瓷枕,面色陰寒。
“我說了,出去!”
“藺琦墨,記住你的身份!休要試探聯的忍耐度!”鳳瑛的話如同自牙縫中擠出,一字一字滿含憤怒,寒冷的能令空氣凝結成冰,說話間他已站在了床前。
藺琦墨驟然抬眸,素來漫不經心的面上亦風捲雲湧,他眼波掃向鳳棋,冷冽如霜,鋒利如刃,雙目猩紅,如同自鬼城步出的修羅。
鳳瑛冷冷的牽起唇角,兩人目光相對,彼此不讓,瞬間塌前已是冰火兩重天。忽而兩人同時移動身體,驟然出掌。
鳳瑛右手探出,掌風凜冽,藺琦墨亦不逞多讓,挾勁風格擋出擊。頇時已是衣袂急飄,勁風激盪,不過眨眼間兩人已過了數招。
糾纏打鬥間兩人亦不忘出言相擊,若兩隻被惹火的刺蝟,豎起全身鋒刺攻擊對方,不留餘地。
“你竟還好出手,若非你之故,她何苦受此一箭!”
鳳瑛的話如同一根刺,直入心頭,這話真狠,輕飄飄卻已精準無比的讓蔭琦墨痛不欲生。
“她若有失,我必十倍還她!不勞陛下費心。”藺琦墨咬牙道。
“她若有失,縱你萬死亦不能還其一!她若有失,你我便再無話可言!”鳳瑛亦分寸不讓,顯然兩人都已在暴怒和痛悔中失去了理智。
“吵死了�,�”
虛弱的女聲悠悠傳來,依稀還是一聲壓抑的低吟,兩人身體一震,瞬間回過神來。頓時便如洩了氣的皮球,同時收掌,面色亦是同時變得難看異常。好在他們雖是理智不在,但是本能還知道打鬥要避開罄冉,沒在床跟兒動手。
“該死的!”
“該死!”
發出同樣的低吼,二人已同時奔至了床前。心裡同樣的歉疚,同樣不停得鬧恨自已,竟在這時失去理智,讓她忍受著流血,忍受著疼痛,而他們還
簡直是瘋了!
床上的罄冉依舊緊閉著眼睛,眉宇緊蹙,將頭偏向內側,顫抖著雙唇,啞聲道:“要打到外面去�,�讓我死好了。”她的話虛弱無力,綿綿軟軟,斷斷續續,卻讓兩個男人無地自容,滿面自悔。
隨著她的話,肩頭又有鮮血不斷湧出,她的面頰已經慘白的讓人不忍多看。
“怎麼辦?你不是很厲害嗎?!”
鳳瑛氣急敗壞的說著,手足無措地盯著罄冉。
藺琦墨雖目光慌亂,但人已經恢復了鎮定,忙道:“清理傷口,怕是傷到了大血管,出血太厲害,必須馬上把箭取出來。扶起她,那紫色瓶子中的藥丸,喂她吞下兩丸!”
兩人同時動作,鳳瑛依言而行,片刻也不敢耽擱。藺琦墨已快速給罄冉清理了傷口,細細檢視了一翻。
鳳瑛不通醫術,見藺琦墨面色不善,只覺心七上八下,忍不住急道:”怎麼樣?”
“箭斜穿了她的琵琶骨,骨裂約兩分半。若非那甲衣擋了下,只怕整個骨頭都碎了。”
鳳瑛身體一震,雙眼狠狠的盯著藺琦墨。若非甲衣,骨頭便碎了?虧他能說出口!他有股上前撕裂藺琦墨的衝動,然而他卻不知藺琦墨是用了多大力氣才將這話脫出口的。
雙手握了下,商琦墨才執刀觸上了罄冉的傷處,柔聲道:“冉兒,會很疼,忍著點,很快便過去了,毗”
他一面說著,一面緩緩沿著箭。害開了罄冉的面板,察覺到手下身體的顫抖和壓制的止�吟,他手中的薄刀刃險些脫手。
他知道雖是用了麻藥,但對骨裂之症卻起不到太大效果,何況麻藥藥效怕是尚未完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