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何以發笑?!”
罄冉這才緩緩收住些許笑意,邁步道:“程大人,悠不覺可笑嗎?諸位大家既不屑於婦人為辯,何以此刻滿朝上下效婦人之態,做啼哭之狀?!著實好笑,哈哈!”她說罷便再次發笑,引得眾人面色皆變,難看之極。
“婦人休得猖狂,這高殿之上豈容陰氣褻瀆!歷來何曾聽說過女子為帥?!昔日哀帝、合帝敗盡家國疆土,皆為女子所誤,後有將後為政,禍亂朝綱。我朝當引以為鑑,豈可任婦人為帥令疆土盡毀其手?!”
罄冉回頭,對上一殿虎視眈眈的目光,揚唇一笑,這一笑極為冷峻高華,萬不似一個婦人。頓時,眾人的附和聲便小了幾許。
要知道他們雖反對,但罄冉的能力他們卻是知道的。且不說那些自青國傳來的關於她仙人轉世的功績,便是一年來罄冉在朝堂上的表現,已足以讓眾人驚駭。
“童大人,照您這麼說凡婦人於朝政相連,便都是禍國殃民的根源咯?
“然也!”
罄冉頓時雙眸一凌,怒言道:“那被責為禍水的子姬,悅心二美,不過是尋常婦人,終日守於後宮,敢問何以便有禍國之能?若一個女子的存在便能構成禍國的根源,那天下這麼多男人都做什麼用了?難道竟抵不過一個小小女子?子姬,悅心什麼都沒有做,然天下男子皆則之禍水,何也?那是因為,禍國者乃男人自已!哀,合二帝乃有名的暴君,昏君,亡國乃其自身昏聵無能所致何以歸咎弱質女流?!諸君平心而論,若無二美,高韓兩國便不會滅亡嗎?!”
她聲音微頓,目光在眾人面上掃過,轉身又道:“各位只看到了將後亂政,先奏誠德高太后輔佐三代明君,終開創文承之治,前朝昌言郡主領軍抗擊南方異族入侵,守護一方百姓。這難道也是婦人亂政?禍國則責之婦人,以其掩飾自身過錯,這種人亦敢稱之為丈夫?!婦人賢德有才,便罵之以妖,矯飾自身無能,這種人何德何能敢在這廟堂之上大言慚慚!真是可悲,可嘆!”
見眾人面色難堪,紛紛避開她的目光,罄冉越發面色冷然,再度啟。:“諸位大人瞧不起本帥無非因我為婦人,然本帥敢問,男人既瞧不起婦人,那君都是從何而來?本帥告訴你們!男人都是母親辛辛苦苦,十月懷胎忍受生產的痛苦甚至是生命的危險而換來他們的生命!本帥雖為婦人,但也知道百善孝為先,敢問卿等以婦為賤之想法,是不是不孝至極!婦人對孩子養育之恩,到頭來卻被孩兒所輕賤,實為心寒!”她一番話擲地有聲,據理力爭,卻又殺氣十足,頓時殿中陷入一片死寂。卻有一坐於後面的儒服男人四下張望了下,憤然站起,抬手顫抖著指著罄冉,憤憤然道。
“你這是強詞奪理!女子本就該恪守婦道,謹遵三從四德之禮,你不尊婦道卻還在此狡辯,實在是無恥之極!”
他的話罵的極為難聽,見罄冉轉過頭來面色沉冷,卻半響無語,他雖是害怕卻揚起頭來,露出可笑的得意來。
卻是罄冉忽而一笑,雙眸微眯:“敢問張大人,何謂三從四德?”
聽她這般問,那張大人一愣之下越發笑得得意,他甚至停止了腰桿,一臉鄙夷地盯著罄冉,大概是想果然這樣的妖女竟連三從都不知。
此時的他已經陷入了一神良好的自我表現狀態,哪裡還看的到周圍眾人憐憫的陽光。只見他大聲咳了兩下,這才回道:“所謂三從自是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
罄冉挑眉:“哦~~原來是這樣。只是如今在此,既無本帥之父,又無本帥之夫……若張大人願做本帥之兒,本帥倒可以考慮退出這大殿。”
“你!你!你竟敢當堂侮辱朝廷命官!你簡直……”那張大人氣的面色通紅,渾壽發抖,抬起的手哆哆嗦嗦指著罄冉,聲音尖銳。
罄冉亦變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