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即使見過世面的泉州人也不禁嘖嘖驚歎,以往那些剪帆船第一次出現在港口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很是驚訝了,但是看著眼前這些比剪帆船更為高達,更為新奇的蓋倫帆船,人們心中已經不僅僅是簡單的驚訝了。
“這是什麼船啊?”
“從來沒見過,難道是番邦駛來的?”
“亂說什麼,自然是我大唐的船,這天下除了我大唐之外,還有誰能造出這等巨船!”
“莫不是杜家的,我看也只有杜家的船廠能造出這等船!”
人們紛紛議論著,顯然蓋倫帆船的出現已經擊碎了他們平日裡對船的認知,巨大的船身,高聳的桅杆,獨特的船型,一切的一切,對自詡為見多識廣的泉州人也一樣是新奇不已。
杜睿此時正帶人站在港口的最前面祭拜海神,這個時候還沒有媽祖一說,人們出海祭拜的大多都是海龍王,杜睿雖然不信這些,但是此行兇險莫測,祭拜一番,也算是求個心理安慰罷了。
恭恭敬敬的完成了祭拜的意識,趕回來的馮茗指揮著水手登船,這一次出海,杜睿除了要帶上杜平生,馮照,馮茗,韋鑠,六名弟子,還要帶上寶釵等四女,本來杜睿是想瞞著寶釵等女的,只是上次在杜陵他已經有過一次偷跑的經歷,這一次寶釵等人小心在意,怎的都沒能讓他得逞。
杜貴此時臉上滿是擔憂之色,道:“少爺!還是讓小人隨您一同去吧!這一去飄揚過好,兇吉難料,小人實在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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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笑道:“我有這蓋倫鉅艦,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泉州港這邊也離不得人,你還是留下的好,此外將這三封書信帶回長安,交給太子殿下。”
杜睿說著取出了三封封好的書信,遞給了杜貴:“家中之時,還需要你父子料理,拜託了!”
杜貴連忙躬身下拜,道:“少爺有命,小人不敢攜帶!”
杜睿點了點頭,又對著四周圍看熱鬧的泉州百姓一拱手,高聲道:“諸位父老!在下如今遠行,多賴泉州父老相助,如今這船隊之中,有諸位的父子兄弟,杜睿今日在此向諸位保證,兩年為期,定然平安歸來!”
泉州百姓聞言,頓時發出了一陣歡呼聲,他們雖然居住偏遠,但是杜睿的名聲可是如雷貫耳,也都知道杜睿是要去做大事了,他們家中能有人親身參與,自然也是與有榮焉。
這時泉州刺史親自端著一個朱漆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之上放著一杯酒,遞到杜睿的面前:“杜大人,此行甚遠,下官唯有一杯水酒為杜大人壯行色,願大人平安歸來!”
杜睿躬身答謝,道:“此事杜睿狂悖而為,聖上難免降罪,在下已寫好奏本,託家人轉呈太子殿下,聖上旦有責罰都是我杜睿的,與大人無干!”
泉州刺史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今天一大早,他聽人說泉州港突然出現了三十艘巨船,就已經猜到了是杜睿所為,備下這等巨船,自然是要出海的,杜睿深受太宗父子的看重,他要涉險出海,太宗自然要怪罪,他也是心下惴惴不安,聽到杜睿如此說,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
“杜大人切勿如此說,下官也知杜大人是要去做大事的,不敢阻攔,只盼杜大人早日平安歸來!”
杜睿一點頭,道:“多謝!”
言罷端起酒杯,對著四周圍的泉州百姓示意了一下,一飲而盡,轉身便走,踩著橋板上了他的旗艦。
早就準備好的馮茗揮動令旗,高喊一聲:“啟航~~~~~~~~~~~~~~~~~~~~”
三十艘蓋倫帆船繳動錨鏈,依照次序,有條不紊的駛出了泉州港。
泉州刺史在港口上看著,不禁感嘆道:“杜承明!真乃奇人也,能造出這等巨船,天佑我大唐啊!”
說著居然張